徐元嘉看了魏宁一眼,眼神分明在控诉:你惹来的风流债。
见鬼的风流债,这口大黑锅魏宁可不想背:“越王身份尊贵,好端端的王府不待,跑来我这马车上做什么?”
他又没有邀请过越王,对方这和山匪也差不多。
对方一愣,笑容从温和瞬间转为邪气十足,他勾起唇角,眉梢眼角带了几分邪魅,如果按照徐元嘉的话来说,这就是个高段位的狐狸精。
“狐狸精”道:“怎么,只许你方才看我,不能我过来见你不成,子规可是好生霸道。几年未见,我道你变了许多,你倒还是同从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我来。”
不过三言两语,便拉近了他与魏宁的距离,而且还显得他在魏宁心中很重要似的。
徐元嘉越发警惕,他脑海中百转千回,不知道脑补了多少爱恨情仇。
越王再风流,也同他没干系,但若是这爱恨情仇牵扯上魏宁,也别怪他不客气。
他闭了闭眼睛,神态风流也有了陡然的转变,原本他同魏宁面对面坐着,这会挤了个越王进来,他的脚一崴,便借势跌到了魏宁怀里去。
魏宁下意识把他接住,稳稳当当地搂着。
“怎么了?”马车这都停稳了,徐元嘉怎么还能平地摔了。
徐元嘉对他软软一笑,大有当年初见时候徐青奴娇弱袭人的风采:“这是何人,夫君也没同我提过?”
越王没有上朝,也不曾见过皇帝,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魏宁娶了个男妻。
眼前这个一身雪色衣袍,金冠束发的年轻男人,确实生得一副不错的皮囊,又唤魏宁夫君,想来就是皇帝跟前的新宠,中书舍人徐元嘉。
“这便是表弟妹了吧,果然同传闻中一般,长了一张勾引男人的。只可惜,我来的匆忙,也未曾给你带什么见面礼。”
他倾身向前,手指欲勾起徐元嘉的下巴,但魏宁眼疾手快,一点也不温柔得把对方的手打掉。
“啪”的一声脆响,越王白皙得可以看到青色血管的手上立马红了一大片。
双生子当中,一个身体好,一个身体便弱一些。
作为压制煞星的福星,代王姜恪是那个身体好的幸运儿,越王从小体弱多病,但偏偏像是打不死的小强,顽强得活到了现在。
德妃并不喜欢这个儿子,甚至恨不得他根本没有出生过,但缘于双生子的奇妙反应,小毛小病没什么,每次姜珞受重伤,姜恪便会心绞痛,病危的时候,姜恪也会昏迷不醒。
他们像是善和恶的结合,各自为彼此的半身,谁也离不开谁。
哪怕是为了姜恪,姜珞都得好好或者。托着姜恪的福,姜珞即便是煞星,也安安全全得活到了现在。
但即便如此,像姜恪影子的越王姜珞,看起来还是比寻常人更为苍白脆弱。
他不伪装代王,也不用粉末和胭脂伪装气色的时候,眉眼透着压制不住的阴郁,唇色极其的红,像个被人辜负的艳鬼。
“姜珞,你对我夫人放尊重点。”
越王看着自己的手,沉郁乌黑的眼神浮现几分赤红血色:“魏宁,你为了他打我?”
徐元嘉拽了拽魏宁的衣摆,魏宁低头看他:“怎么了?”
徐元嘉专心致志地扮演着痴情无辜小绵羊的角色,一脸的泫然欲泣:“他可是夫君过往情债,怎生说的好像是夫君辜负了他一般?”
“你这分明是冤枉我,你夫君我清清白白一个人,哪里来的什么情债?”他的情债,严格意义上来讲,那就是林妍一个,不过这个根本就是孽债。
至于左琛,在祖父出事情之后,他也成长许多,然后去年娶了户部尚书嫡女作为妻子。
对方出身名门,是个温良恭俭让的好女子。她读过许多诗书,通晓琴棋书画,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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