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倒是颇有感慨:“这个是祖母的嫁妆说是传家宝,本来是传给媳妇的,当初给了我娘亲,只是后来娘亲她……总之它被祖母帮我收了起来,一直就留到现在。”
据说这玉镯是用和氏璧的那块原料雕琢而成的,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但这玉镯贵重的地方并不在于它的价值,而在于它的意义。
当初王氏给他的母亲就是承认了儿子的这个儿媳,如今她给了徐元嘉,便表示从心底里承认,并且接纳了徐元嘉这个孙媳。
徐元嘉看了玉镯半天,小心翼翼地把玉镯放好:“既然如此,这传家宝我就收起来了。”
有件事情,听起来有些扫兴,徐元嘉就没说。
这种传家宝,他可没有什么儿子或者儿媳妇可以传承的,毕竟他不是女人,魏宁再厉害,他也没办法给他生孩子。
说他自私也好,日后魏宁也别想要自己的亲生子,真到了那天,要么从族人中过继个无父无母,靠族人照拂的,要么找旁人。
依着他们两个的身份地位,便是没孩子,死后也不缺人帮他们打理身后事。
魏宁可不知道才这么一会工夫,徐元嘉的思维便发散到这么远,他暗搓搓地那个大箱子继续藏起来,避免徐元嘉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一点不纯洁的书。
虽然做到让徐元嘉求饶他很有一个作为男人的成就感,但多年的铁杵磨成针,魏宁还是觉得他们两个需要适当的克制。
徐元嘉眼角的余光瞥了魏宁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魏宁不想睡他还觉得轻松不少,看谁能熬得过谁。
秋去冬又来,凉爽的秋日十分短暂,不顾人们的苦苦挽留,眨眼便匆匆略过。
临到来年春闱还有一段时间,但整个荣国公府上下已经换了厚实的冬袄,用起了炭盆。
严寒在无形中加大了徐元嘉学习的难度,也增加了他的工作量。
他裹在厚厚的棉袄里,瞅着冻得跟萝卜一般的爪子,心中不由得怀念起了魏宁那火热的身躯,
等魏宁一回来,便对上一张冷的有些发白的脸,他伸出双手,把自个的世子夫人搂了进来。
其实怀里好大一团,软乎乎的全部是衣服,可是靠一靠那仙气十足的脸蛋,啧,那冻的可直叫他一哆嗦。
要不是他意志力惊人,肯定早就把徐元嘉给推出去了,魏宁把徐元嘉捂暖了些:“觉得冷便烧地龙吧,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爷不缺那点钱。”
“我今儿个本来就想同你说这个的。”
徐元嘉被他这么搂着,如同被冻僵的美男蛇一样,渐渐在魏宁这个尊贵的农夫怀里苏醒过来。
不管是魏宁或者是徐元嘉骨子里其实都是很霸道的人,一开始徐元嘉自觉地位低微,很好的压抑住了自己本性。
但有些东西是压不住的,他们两个人想相处了一段时间,自然也爆发了几次不大不小的矛盾。
直到最后,也没有人处理这些矛盾。最开始的时候,徐元嘉也颇为苦恼,但现在他们两个都在试着收敛脾气,慢慢的磨合。
说句实话,其实还有的磨,但徐元嘉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而且他比魏宁小了那么多,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
魏宁想了想,又添了几句:“那就可以了,其实这种事情,日后你做好了,通知我一声便好,没有必要事无巨细都和我商量一遍。”
瞧徐元嘉这小脸蛋冻的,都快成冰疙瘩了,这么搂着他化冰,受罪的好像还是他魏宁。
徐元嘉瞧着魏宁笑:“今日我有事情同你说。”
“有什么话快点说。”
“我昨日夜观星象,掐指一算,算到今日会下一场大雪。”
瑞雪兆丰年,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是在雪中,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快一年了。
魏宁惊讶道:“你还能夜观星象,什么时候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