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的这个朋友还以为魏平这是高兴得不得了,乐呵呵地同他说:“是啊,头名没错,听人说,他文章写的很好,若是省城其他的地方没有比徐元嘉更出众,指不定他能来个连中三元。”
之前徐元嘉投递文牒,参与的那场考试,并不与国子监那些考生一起,但乡试就不一样了,乡试包括了所有京城的考生。
此次徐元嘉的成绩,基本就代表了京城和赴京赶考的人士最高水平。
不是他们自傲,这全国最好的书院,乡试基本都是在京城参加的,一般会试前十,都会有乡试第一的一席之地。
若是连会试都能稳住,又得了皇帝青睐,那前途自然无量。
魏平的脸,咣叽一下就拉得老长,就好像有人把他的脸扔在地上,可劲地摩擦。
魏宁也就算了,娶个老婆都比他和他儿子强,要是徐元嘉真有那本事,魏宁拉他老婆一把,那搞不好位置很快升得比他都高。
他越想越来气,一直阴沉着脸到回家。
回去的时候,自己的儿子在逗院子里养的那只鹦鹉,他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翻来覆去,找出小时候揍儿子的藤鞭,朝着魏光就是一顿好抽。
都是一个爷爷,怎么魏平就这么不争气。
儿子被他爹抽得嗷嗷叫,妻子何氏在一旁着急的要死:“光儿他又是犯了什么错,好端端的,你抽他做什么?”
“叫他不争气,读书也不念功,连个进士都考不上,整日在这里斗鸡摸狗!”
魏光被打得抱头鼠窜,嗷嗷直叫:“这能怪我吗爹,您自个也并非进士出身呐爹!”
魏平肯刻苦,但策论只会模仿,不擅长发表自己的简介,走了一次进士科,他就转而投向了明经科的怀抱。不过魏光比他更差一点,不仅没有天赋,努力都不肯。
他不嚎还好,一说就是魏平伤心事,鞭子挥得哗哗直作响,魏光一边躲一边为自己辩解:“爹您就死心吧,儿子像您,那就不是读书那块料,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您这不是早就知道了么爹,您告诉我,您又是受谁刺激了……我去揍他,哎呦喂……快别打了!……我的屁股!”
因为次日早上就要放榜,一直忍耐了好几天的魏宁等啊等的,终于等到了放榜前的这一晚。
而且这一次,他还特地让府上其他关心这件事的人不要特地去打听,美其名曰,要耐得住性子,不要太在意得失。
为了避免徐元嘉问他,他还特地多留了一会。
结果回去的时候,徐元嘉便主动同魏宁说:“我听说此次乡试,我得了京城的解元,夫君可想好了如何嘉奖我?”
魏宁先是一愣,然后怒道:“这个消息是谁同你说的?”
“今儿个魏平回来,把魏光给痛打了一顿,然后我就知道了。”
荣国公因为以前常年在外打仗,府上的结构简单。况且荣国公虽然偏心,但也不至于做的太过,又有王氏这尊大佛压着,也没有谁闹什么幺蛾子。
饶是如此,知道魏平惦记着魏宁的世子之位,就算魏光根本没有什么本事,徐元嘉在掌握了世子府的中馈之后,还是安插了人二房那边。
不仅如此,魏宁没有管的那些二房那边放在他这边的眼线,也早八百年就被徐元嘉策反了,只会递徐元嘉想要她们递的话过去,还抖落了不少魏光这一家子的“趣事”。
这一点,徐元嘉没有瞒着魏宁,横竖是为了他们好,魏宁自然也不会对他有什么苛责。
但现在,魏宁又有点忍不住埋怨徐元嘉的消息过于灵通了些。
看徐元嘉淡定的样子,魏宁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连魏平都知道,徐元嘉应当还有其他人脉。毕竟徐元嘉可是随随便便的就能从难民之中把未来的齐国首富检出来的人。
他估摸着,在他勤勤恳恳办公的时候,徐元嘉又在暗地里捡了些不知道乱七八糟的人。
上一世的时候,他知道徐元嘉人脉很广,但徐元嘉到底和那些人什么认识的,是徐元嘉先成名,对方再找上来,还是早就结识,魏宁也不知道。
徐元嘉依旧十分淡定得开口:“也没有多早,大概就是四五天前吧。”
魏宁算了算时间,那不就是和他得知的消息差不多么。
“你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徐元嘉道:“自然是子规自个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