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魏宁装得很好,徐元嘉还是从魏宁的眼神看出了世子的心虚。
魏宁的反应比他还有意思,原本该装纯情可怜的是他才对,现在的情况却倒了过来。
他推翻了先前的计划,含糊不清地说:“正如夫君所见,夫君昨儿个夜里,先是扒了自己的衣裳,然后又扒了我的衣裳,我原本想拦,但夫君醉酒之后力气大得很,怎么都拦不住。”
他可没说谎,昨儿个夜里魏宁嫌热,小孩儿似的要踢被子,他争不过,只能看着魏宁把被子蹬了。
这还不够,对方还热,又把上衣脱了。
徐元嘉被他闹的厉害,也没办法和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计较,便想着待会等魏宁睡着,他再把被子捡起来盖上。
结果不知道魏宁怎么想的,自己没衣服,也看不得别人也穿着衣服,也来扒他的。
喝醉酒的人下手也没个轻重,他挣扎了几下,就弄成了身上这样。
他皮肤很脆弱,随便磕着碰着就会青紫,但消得也快,一般过一日就干干净净没了印子,可现在只过去了一夜,当然留下了一些暧昧的印子。
至于亵裤问题,魏宁后半夜吐了,弄脏了衣服。
徐元嘉爱洁,怎么可能忍受这个,让小厮拿了干净的衣物进来换。
亵裤是魏宁自个迷迷瞪瞪自己换的,虽然脑袋糊涂了,他的防备心却还是很强,记得自己的东西不能让人乱碰。
徐元嘉也只是在魏宁换的时候,光明正大地瞄了几眼而已。
魏宁一直盯着徐元嘉看,虽然能够凭着自己的经验判定对方所言没有半点谎话。
!!!啊啊啊啊啊,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脑海里冒出几个昨夜的画面,是他脱徐元嘉的衣服,徐元嘉挣扎……魏宁顿时如遭雷击,精神恍惚。
徐元嘉原本觉得逗世子还挺乐的,看他反应,脸色一沉,他言语说得暧昧:“夫君这是什么意思,做了的事情不想负责吗?”
“我又没说不想负责。”等一下,他都已经是徐元嘉名正言顺的夫君,人都娶进来了,还要怎么负责?
魏宁的视线移到徐元嘉的下半身:“那个,要不我帮你擦一下身子?”
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的话,那里肯定会留下痕迹。
徐元嘉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不用了,我昨儿个夜里擦过了。”
魏宁察觉到了他的僵硬,一颗悬着的心晃晃悠悠地又回落下来,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肯定是徐元嘉在糊弄他!
他这么纯洁的人,怎么可能在醉酒的状态下做出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情来!
魏宁心下一喜,便要去伸手够徐元嘉的亵裤:“那我要看一下,如果你受了伤,我帮你涂药……”
徐元嘉抓住了魏宁伸过来的罪恶之手,略带可惜的说:“好了,没受伤,昨儿个夜里只是世子喝醉了酒闹了一通,弄脏了衣服而已,世子爷死拽着自己的衣服,我倒是想帮忙,可惜帮不上。”
魏三岁也只会撕别人的衣服,撕累了就什么都不敢了。
可惜他当时还想着,也不一定非得拖到金榜题名时,要不要欲拒还迎一把,后来想一想,第一次还是清醒状态下比较好。
魏宁松了口气,他就知道他的清白还在!不过徐元嘉这语气怎么给人有种很可惜的意味,这有什么好可惜的?!
魏宁这才记得拿衣服来穿:“今儿个还得上朝。”
官员十日休沐一日,节气均有一日假,谷雨刚过,等到夏至还得十来天,还好他是个从二品的大官,除非休假,每天都得勤勤恳恳参加朝参。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那么想念自己的繁忙的公务!
徐元嘉静静地看着魏宁飞快得穿衣服,突然出声说:“等一下。”
“怎么了?”魏宁现在听到徐元嘉的声音就有点害怕。
“这里,是世子爷昨儿个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