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的眼珠子不敢乱看了。
虽然知道这是做梦,但他也怕控制不住啊。
姑娘的声音比蜜还甜:“二哥哥,过来呀?不看看我吗?”
梦里真好,什么都有。在家中排行老二的房遗爱心都要酥了,萧姑娘还从来没有喊过他二哥哥。要是她日日都喊他二哥哥,那该有多好啊。
青年摇了摇头,打住,打住。
见他不过来,姑娘便小跑过来,把自己投入了他的怀里。如此一来,房遗爱终于拒绝不住了。他抱着这个比他矮了两头的姑娘,她真小,真软啊。她身上好骚,有点臭,是和初见时那股桃子般甜蜜的体香不一样。
但梦里嘛,也不可能尽善尽美。
房遗爱表示非常理解,情到浓时,他感慨了一句:“你好骚啊。”
“嘻嘻,二哥哥喜欢我吗?”怀里的姑娘抬起头来,房遗爱也顺势低下了头。
正当要一亲芳泽的时候,怀里的姑娘突然间变成了一只大老虎,一张开嘴巴就把青年吞了下去!房遗爱感觉到一阵阵剧痛,全身骨肉都仿佛被老虎嚼烂撕碎,吞入腹中。
疼得他全身都直冒汗,半夜里惊醒了。
“啊?啊!”
青年径直从床上蹦起来来,察觉自己是在做噩梦,才长舒了一口气。这梦真是太真实了,梦中的萧姑娘与真人无异,梦里的老虎更是吃得他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为了压压惊,房遗爱倒了一大杯凉开水,大口大口地喝完了。惊魂未定的他,没有发现这水里飘着一根好细好细的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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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水,感觉稍微好受了一点,房遗爱又躺回到床上去。他还想着梦里的萧姑娘,有意重温鸳梦,但是腹中升起一阵阵绞痛,痛得他捂着肚子冲出去院子里的公用厕所。
稀里哗啦的,头一回拉还可以接受。
但有一就有二,在这个寒冷的夜里,他足足拉了七回。当太阳渐渐亮起来时,他整个人虚脱地躺在床上,仿佛身体被掏空。
留意到院子里一整夜冲水声的高阳,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的俏脸煞红煞白,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这人整晚上厕所,该不会是肾亏吧?
肾亏的男人要不得啊!会影响家庭幸福的!
在高阳还没探索出青年是否肾亏的时候,小白脸杜荷倒骑着马跑过来了。他揪起脚步漂浮的的房遗爱,紧张地说:“房二,快回去吧,陛下有意让你和高阳公主相看婚事呢。说不定啊,这几日会宣你进宫。”
高阳的脸色一白,耶耶那么快就要下旨了吗?
她觉得考察得还不够呢。
可在外人看来,这分明是萧姑娘为爱心碎了。杜荷看了看院子里一脸坦然的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不由得感叹有钱人真会玩。他都能打听到的消息,他就不相信太上皇夫妻俩不知道。
这萧姑娘是太上皇后亲戚家的姑娘吧?叫自己外家的姑娘去截公主的胡?
厉害,厉害!
这太上皇也不管管,为了讨好媳妇,连自己姓李的亲孙女都不要了。
杜荷脑补了一大出皇室宫廷大戏,就扯着脑子懵懵的房遗爱回去了。高阳见考察对象都不在了,心知这门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她如今都房遗爱的为人有几分了解,认为和这个人结婚还不算难受。
“嫁谁不是嫁呢?”高阳公主的心情不坏,她朝萧依依夫妻俩深深地行了一礼,“谢皇祖父和皇祖母帮我,对了,还有小叔叔。这门婚事算不错了,我嫁。”
房遗爱肾亏她也认了,有病嘛,吃药慢慢治呗,人品不错就行了。
带着几分少女怀春的心思,公主脸红红地上了马车。她猜想,结婚的时候房二见着她,会不会大吃一惊呢?
嘻嘻,想想就觉得有趣!
长安梁国公府
感谢医术精美的大夫们,吃了几剂药,房遗爱的拉肚子就好了。他听闻皇帝要他娶高阳公主,脸色顿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