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子砚和子琴领命,连忙往子纱的屋子走去,如今看到子杰这个模样,不用想也知道子纱也是中了一样的阴阳散,只是,这种这样的药散,怎么会出现在凌峰山里?凌峰山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就只有他们两人中了这种阴阳散?子情静静的站在凌成的身后,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平静的看着硊在面前就不出半句话来的子杰。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害人终害己,这两人,若不是对她起了歹心,自己又怎么会中招呢?子源和子立退到一旁静静的站着,他们心下也在猜测着,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为什么凌峰山里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人中了那阴阳散?&ldo;啊……不要!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rdo;不远处,传来子纱惊慌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却不是子纱平时的声音,而是地地道道的男子声音,低沉而带着沙哑。屋里的几人听得清楚,却没人回过头去看,因为他们知道,子砚和子琴,一定会把子纱带过来的,果然,不一会,那带着哭意的惊慌叫声就离他们越来越近了。&ldo;子纱,走吧!师傅已经知道你和子杰中了阴阳散了,你这样躲着是不行的,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解才行。&rdo;子琴说着,一边拉着她往这边而来,而子纱则拿着衣袖捂着脸,一双盈着泪水的美眸楚楚可怜。后悔万分而跪在地上的子杰听到外面那带着哭意的声音,则抬起了头来朝那被子砚和子琴拉进来的子纱看了一眼,见她以衣袖掩脸,只露出一双带泪的美眸,心下不由一震,莫不是,她由女变成男?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想到这,心头不由一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明明把这药放进了子情那死丫头的水壶里的,怎么反倒是他们自己中了招?带着震惊的目光朝站在师傅身边的子情看去,见她竟然唇角含笑的看着他,清澈的明眸中带着一抺看好戏的神色,他猛的一个激灵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她怒喝着:&ldo;是你!是你对不对!&rdo;愤怒在胸口腾升而起,只觉胸口处的火焰几乎爆体而出,子杰双手紧紧的拧成拳头,咬牙切齿的盯着她,青筋浮现,骨头的声音中咔嚓的作响,那神色,如同被激怒的凶残野兽,恨不得扑上前把她撕成碎片!他们给她下药,他和子纱都中了招,而她反倒没事,除了她,还会有谁?一定是她做的!一定是她做的!子纱站在一旁低低的抽泣着,一耸一耸的削肩和美眸那止不住的泪水引起了几人心底的怜惜之情,一屋子的人,唯有凌成板着一张威严的脸,抿着唇,一双带着锐利光芒的眼睛扫过他们众人,眼底一片的幽深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子情站在凌成的身边,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好看的唇角带着那似有若无的笑意往前走了一步,清澈的明眸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子杰,不紧不慢的说着:&ldo;虽然你现在变成了女儿身,但也不能随便含血喷人,你中的那个阴阳散,师傅都说了,那是五毒门的邪恶东西,我自从被师傅带进凌峰山就从未走出一步,何来那个阴阳散?&rdo;她的声音一顿,平静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胸前微微凸起两点的子杰,又道:&ldo;再说,这么多的人,为什么唯独你们两个中了这个阴阳散?而你,又怎么会指着我说是我做的?难道你看见我给你下药了?还是看见我藏着这个阴阳散了?&rdo;淡淡的声音,却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那平静而淡然的眼眸,不知在何时变得清冷如冰,落在子杰的身上,仿若置身冰窖之中一般,一股寒气打脚底涌起,冷入心扉,令他不由打了个寒颤,然,待他再朝她望去时,却见她神色平静而淡然,清眸深似一汪深潭,让人窥之不透,摸之不清,仿佛刚才所见的那一幕,只是他的错觉。是错觉吗?应该是错觉!她一个小小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气势与令人胆寒的冰冷目光?一定是他看错了!听着他们的话,再看子杰和子纱说不出半句话来,凌成心下也有些底了,眼角瞥了那因他刚才的一拍而随着桌子打碎的水壶一眼,威严的目光落在子杰和子纱的身上,带着威压的声音沉声的一喝:&ldo;你们两个给我跪下!&rdo;强者的威压顺着他的目光迸射而出,在他那蕴含着威压的目光之下,子杰和子纱两人扑通的一声跪倒在地,而这时,因子纱惧怕凌成的威压而浑身颤抖无力的双手垂落在地上时,她一直掩着的容貌也随着露了出来,映入了屋里众人的眼中,直把众人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只差没尖叫出声。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看到子纱那张长着胡子的脸时,还是被吓了一跳,试想想,娇美如花的脸上,精致的下巴却冒出了胡子,那模样,要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子纱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只差没把头钻进地底下。&ldo;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do;凌成沉声的一喝,一身威严尽显,凌厉的目光紧盯着跪在面前的两人,板着的脸上除了严肃还是严肃,那一身令人无法忽视的威压,直逼跪着的两人。子杰和子纱浑身一颤,在他的威压之下,只觉头顶上如有着一股强大的压力直逼他们,让他们连喘息都觉得困难,两人深吸了一口气,颤声的说着:&ldo;师傅,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rdo;凌成目光一眯,蕴含着威压的声音蓦然一喝,那中气十足的低沉声,震得地面微微晃动着:&ldo;大胆!你们是以为,我查不出来吗?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老实交待,我或许可以从轻发落,若是不然,让我查出来,必将你们逐出青山!若真的驱逐出山,到时,别说是青山不会收你们,就连另外的三大名山也不会收你们!你们,可想清楚了!&rdo;听到这话,除了子情之外,屋里的众人都是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凌成,他们都知道,被驱逐而出的弟子,另外的几大名山是不可能会接收的,如果真的驱逐出青山,那,他们两人就无法再进入四大名山修习武功心法了,这代表,只能到一些小门小派里修习,一生将不可能会有所作为!师傅竟然说出了这话,看来是为这事真的动怒了。子砚几人复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子杰和子纱,心下隐隐也有些明白,师傅会这样说,难道也是猜想,这阴阳散是他们两个带进来的?只是,既然他们带进来,又为何会是他们自己中了招呢?今日,若是不向师傅说实话,师傅若查出来,他们势必会被驱逐出山。想到这,几人不由焦急的说着:&ldo;你们快说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向师傅解释清楚。&rdo;而子杰和子纱两人听到了凌成的话,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惊慌的不停摇着头说:&ldo;不要,师傅,不要,我们说,我们说!&rdo;师傅若真的徹查,一定会查到的,到时,到时他们一定会被逐出青山的,他们不能被逐出青山,哪怕是说出了实话而受到多么严厉的处罚,他们也不能被逐出青山!一旁的子情在听到他们的话后,那抺浅浅的弧度轻轻的往上扬着,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她要的,就是他们把自己所做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出来!理所当然还回去凌成板着脸,威严的目光紧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缓了一缓神色,这才沉声开口:&ldo;说!&rdo;威严的声音夹带着一股强者的威压,虽然与平时说话的声音并无两样,却令人忍不住的心头一颤。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子砚几人不由微微拧了拧眉头,看他们这神色,难道,这阴阳散真的是他们两人弄进来的?在凌峰山里用这种药,师傅定然不会轻易饶恕,看来,他们这回真的是麻烦了。子杰咬了咬牙,抬起头看着一脸威严的凌成说道:&ldo;这、这个阴阳散,是、是我们让人拿进来的。&rdo;如果早知道会弄成这个情况,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自找麻烦!听到他的话,凌成的目光一片幽深,微板着的脸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威严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两人,沉声问道:&ldo;既然这阴阳散是你们弄进来的,那你们是想用这个药散来对付谁?&rdo;&ldo;我们、我们……&rdo;子杰的子纱相视了一眼,垂低下了头,不敢说话。&ldo;说!&rdo;凌成双眼一眯,蓦然沉声一喝,带着怒气的声音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威压迸射而出,直逼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顿时,强大的玄气威压充斥在这小小的屋子里面,空气中,弥漫着那股强大的玄气气息,直叫人体内血气翻滚,心头无法平静。被这么一喝,两人不由浑身一震,在那股摄人的气势之下,皆不约而同惊慌的抬起了头,指着站在凌成身边的子情说:&ldo;她。&rdo;&ldo;大胆!&rdo;凌成怒喝一声,同时从椅子上咻的一声站了起来,中气十足的声音一落下,强大的威压猛的从他的体内释放而出,像一头被惹火了的猛虎,趴在他的身上咆哮着,他大步一迈,站在两人的面前,居高临下一身怒气的看着面前瑟瑟颤抖的两人,怒声喝道:&ldo;我已经下过命令,凌峰山里的弟子,都不准再纠缠着她,不准再私底下找她的麻烦,你们可有把我的话听进耳中?今天竟然敢从外面取来这等邪恶的药,你们当真是大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