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宁氏抖着手道:“你过来,你给我过来!”
曲文钧一言不发冲了过去,他的手上提着匕首一下子捅进了太后的胸口,同时太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枕下摸出一把剪子来捅了曲文钧的喉间,顿时鲜血四溢,捧着锦被中到处都是!
两人绞杀在了一起,一刀接着一刀,都不手软。
黑衣人也就是裴三,站在原地,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全身都僵住了!
须臾,张禹行从暗处缓缓地走了出来。
曲文钧与太后宁氏纠。缠在一起,俱已死亡。
裴三抖着嗓子问:“张,张大人,现在怎么办?”
张禹行看他一眼,道:“怎么,慌了?你用不是没上过战场,本官身为文官尚且不怕,你又在抖什么,还能怎么办?撤!”
他见裴三转身要走,叫住他道:“你背着本官翻墙出宫。”
裴三:“……”
裴三带着张禹行本欲直接回王府,却被他严厉制止了。
太后寿宴的第二日,全体官员上朝被通知说:太后病重,皇帝需侍疾,停朝三日。
众官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昨天看着还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就得了重病,还不许进宫探病。
裴昶然心中有数,昨夜想必发生了什么大事。
出得宫来,他看看严恒一,又看看张禹行,问道:“去我府上午膳?”
进了王府,裴昶然正欲带两人往前厅叙话,却听得张禹行道:“王爷的书房在何处,不知是否能安静叙话?”
裴昶然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他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道:“跟本王走!”
三人在书房坐定,张禹行多嘴念了一句:“王爷叫你的亲兵把门守住了,即便是王妃娘娘也暂时不要进来,我有要紧话说。”
裴昶然便出去交代了一句。
进的书房来,张禹行石破天惊,头一句便是:“太后死了!”
他满意地看着两人的表情,点点头道:“没错,曲文钧也死了,二人是互相绞杀一起死的,当时裴王爷的亲兵被吓得够呛,他大概没见过如此惨烈的死法,沙场上你死我活也不过如此吧。”
三人沉默良久。
严恒一道:“这两人不知有何深仇大恨,居然…”
张禹行叹气道:“是啊,本官也没想到,原以为两人见了面多少能套出几句话来,却不料话说了没几句,直接就开始动手,且本官竟不知他何时在身上藏了匕首。”
“太后呢?太后也藏了匕首?”严恒一问。
“是剪子,一把极为锋利的剪子,她是多害怕有人进宫刺杀她,竟时时刻刻都在枕下藏了剪子,这做人也没什么意思。”张禹行斯条慢理地道。
裴昶然一直沉默不语。
张禹行叹气,又叹气。
他问:“王爷有些话,你听还是不听?”
裴昶然又沉默了许久,问道:“本王只想知道这曲文钧究竟是不是本王的亲兄弟,不是吧?!”
他的眼中透露出纠结,难过,期待,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挣扎。
张禹行一秒也没有停顿地回答道:“不是!但是…”
“嗳?”严恒一抱怨:“怎么还有但是,你倒是把话一口气说清楚啊!”
张禹行道:“这里头的来龙去脉还挺复杂的,本官一时也没有捋清楚,我听着他们对话中的意思曲文钧乃冷宫中的一名宫女所生,但他是不是先帝的孩子就没说明白,那名宫女生了曲文钧后不久就被太后给毒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