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探手回抱住他道:“想啊,你也不来瞧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回王府?”
裴昶然闷笑道:“这么着急?快了,快了,很快咱们就回去了,我隔一日就来瞧你。”
他抬起头看她:“要不,我天天都来?”
珍珠噗嗤笑道:“你也不怕人笑话,天天来可不成,隔二日来,你下回来给我带些好玩的东西解闷。”
裴昶然黏黏糊糊抱了她好一会儿,自觉有些情动,转头过去亲她,两人缠。绵了许久,他站起身来拉她的手:“不如陪我出去走走,再待下去本王恐怕控制不住自己了。”
珍珠的脸登时就红了。
裴昶然在严府吃了晚膳,当晚就带着王大福和几个亲兵去了那条小巷。
当晚月色很亮,王大福被留在小巷边上,裴昶然带着几名亲兵翻墙进了那个宅院。
宅子不大,在月色的照映下明显能看到厅堂和三间房,静悄悄的无一点人声。
裴昶然和身旁的几人道:“二人一间房,速度要快,冲进去看看人还在不在!剩下二人和本王看住大门口。”
裴昶然的几位亲兵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冲进去没过多久,都冲出来道:“回禀王爷里头没人,屋里空空荡荡连平常人生活的衣物什么都没有。”
裴昶然脸一黑,一间一间房的推进去看,果然见空空荡荡,就连床榻上都干干净净的空无一物。
他打开宅院的大门,叫人把王大福给叫过来,又去拍对面宅院的大门。
静悄悄的夜里,拍门的声音格外惊人,只听见门内有人急步走了出来,边走边嚷嚷道:“谁啊,半夜三更闹腾什么,有事明日再来不行吗?”
他说着就打开了大门,见门中站着数名大汉,当头那人格外高大勇猛,看见他出来沉声道:“我等前来捉拿逃犯,我来问你这隔壁宅院可是你家的,对面的人呢?”
那人吓得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地道:“是…是…我家的,逃…逃犯?大爷您可别吓唬小民,那人租了小民的宅子后出门次数便很少,不大瞧得见人,您是说他跑了?”
裴昶然把王大福从他身后拎出来道:“你家里是不是还有个婆娘昨儿见过此人,把你婆娘叫出来问话。”
王大福已经被他家王爷的威严给吓呆了,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站都站不稳。
那人也怕,呆了几秒回屋里去叫人,不过几分钟的事情,一屋子大大小小都出来了。
裴昶然见出来了几个头发散乱的妇人,也甚是无语,其中一名妇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娃娃,半夜三更被吵醒了,正在哇哇大哭。
王大福哆嗦着看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一人道:“王爷,我和娘娘看见的就是那人。”
那妇人一眼便瞧见王大福,惊得咋咋呼呼道:“原来是你!昨儿我瞧着你就不像个正经人,今儿居然还带着那么多人找上人来了,你想干嘛,非逼着我们买你们铺里的衣裳吗,做生意不是这样做的,你信不信我告到官府去!”
裴昶然沉声道:“本王便是都督指挥使,你要告哪个成衣铺,不如现在就跟我走一趟!”
那妇人吓住了:“这,这,我没干坏事,我不去!”
裴昶然问了几句也没问出什么来,只道那日确是见过王大福,对门租住之人应就是袁老头与曲文钧无误,只是这两人什么时候走的,为何要走,他们一无所知,只知收了房钱旁的便没管了。
裴昶然见无收获,便留话道:“这两人若回来了,即刻去官府的回话。”
他想想也知道,刚才他把裴七等人也带出来了,这屋里连暗格暗室都找不到,空旷旷的,人跑了多半没有再回来的道理。
他一路回去王府,留下王大福在书房里问话。
裴昶然目光直视王大福道:“王大福,你把当日的情形再与我详细说说,要说些仔细些,一句话一个举动都别漏下。”
王大福对裴王爷的威势一直都有几分害怕,这一问先是脑子有些发懵,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道来,说到他吓得说了一句话珍珠捂住他嘴的时候,就发觉王爷目光炯然死死盯着他,顿时就僵住了。
裴昶然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有些被吓住了,当下放低嗓子,道:“你慌什么,心里没错事,半夜尚且不怕鬼敲门,本王会吃了你不成?接着说,还有什么?”
王大福就接着说了那两人在他与珍珠藏身的树前绕了几步又走了。
正打算说上几句当时他惊慌失措的心情,就听他家王爷沉声道:“如此看来,当日这二人就已经发现他们被人追踪了,因此很有可能当夜已经仓皇出逃。”
“啊!”王大福傻傻道:“不会吧,那天他们明明没发现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