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过去,你带路,军情紧急,我还没到随时要歇息的份上,走!”
裴昶然倒是没想到这家伙突然痛快起来,原本他还打算和他推拉一番,直到他拔出刀来此人才会就范,没想到啊,没想到!
此人倒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
事情办得意外的顺利,裴昶然斟酌了一下,当晚在开平卫的军营将就一晚。
等将士们清点完军饷,第二日再带着一百辆马车出发。
一来一去,裴昶然又带走了一百名士兵驾驶马车。
第二日,一早他就带着人出发,奈何马车上装满了粮食,着实走得不快。
一天后才走到半途,众人走了一天俱饥肠辘辘,他命令大伙下来吃东西,稍做修整再行出发。
晚上接着赶路,第二日晨起,方才到了离榆木川约一百里处,大军正在赶路,就看见前往尘土飞扬显见有骑马的兵士在靠近。
裴昶然神色一紧,拔出随身携带的刀来,大声道:“众位将士听令,拔刀!对面有敌军靠近!”
双方越靠越近,对面有人大声喊道:“裴将军,小人乃榆木川下属第三十三军营,有紧急军情禀报!!”
裴昶然见一兵士连滚带爬的翻身下马,高举着一卷书册在头顶处,急道:“我等有书册为证,将军请看!”
裴昶然身边一位亲兵翻身下马,上前几步拿过书册递给他看。
裴昶然一目十行,快速扫完册子,招手叫那人过来:“你来仔细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外头没探子站岗?里头没人布置,我就走开了那么一会儿,就出了事?”
那人单膝跪下,惶恐道:“有的,有探子,前一。夜就有人去通报周子耀大人,可周大人和曲将军素来不和,小人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商议的。”
他顿了顿,面上带了几分惶恐。
“前夜五千鞑子精兵漏夜突袭我军营,我军九万兵马分布九处扎营,当晚那一处就沦陷了,一万人被打得死伤无数,鞑子使得是长。枪极为锋利,一捅一个准儿。”
“然后呢?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就没个对策?”裴昶然怒道。
“鞑子一打完就撤退,我军休整半日,里头迟迟没有消息过来,到了黄昏时分,曲将军和周大人才传讯过来。”
他的眼光直直地看向裴昶然:“周大人说我军剩下的那八万人马不能这么散开,得凑成二部分各守着前门和后门,集中兵力对付鞑子大军的来袭,而曲将军却道如此一来中间就有空隙,难说敌人会乘虚杀入,因此他不赞成周大人的意见。”
裴昶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心中的怒气,冷道:“所以呢?你们都是怎么办?”
“我军乱了阵脚,兵符又在将军您那里,因此到了最后无人敢动,二位大人也没人出来说出了事谁顶着,当天晚上鞑子又派了五千精兵突袭,我军又折了一万兵马,百夫长叫小人带着五百兵士出来找将军,盼着将军速速回去,指挥我们打战,九万的兄弟二个晚上少了二万兄弟!”
他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裴昶然长吸一口气吼道:“哭什么哭!男儿有泪不轻弹,还不赶紧跟我走!”
他转身交代他的亲兵裴一:“我带着那五百兵士先去探路,你留下来带着五百精兵押送粮草,不要走得太快,就按着现在的速度走,到离镇五里路找个地方躲起来,看到我燃放信号弹了才进城,听明白了?!”
裴一是个三十出头的精壮汉子,他沉声应道:“将军请放心,小人必定守护好粮草,人在粮在,绝不辜负将军的使命。”
裴昶然重重点头,带着人飞驰而去。
他们渐渐地靠近了榆木川,只见大地平沉,一队队的兵马散开着游移,看得他直皱眉头,此刻如此消耗体力徒劳无功,还弄得军心涣散,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他冲了过去,拿出兵符直接把营中几位总兵叫了过来,七位总兵齐刷刷地站在他身前道:“将军,你总算回来了,赶紧下令吧,我等都等急了!”
裴昶然沉声道:“我军没有长。枪,却有盾牌和弓箭却没想到竟然会如此不堪一击,你等七人三人带兵驻守后门,四人带兵驻守前门,列长蛇阵,要快!我给你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至少要有二人到位,否则军法处置!”
一个时辰后,裴昶然果然看见满头大汗的兵士俱已到位。
他叫了一千人过来道:“你等上马前去五里外把粮草接应进来,动作要快,带上一枚信号弹,见了人递给他看不许燃放,以免打草惊蛇,知道了吗?
半个时辰后,裴一带着粮草大军顺利进了城。
裴昶然亲自带兵布阵,前门三万大军,分作三层,第一层一万人马做长蛇站举盾手持大刀,后排二万人马手持弓箭,二个时辰后换人上阵,后方稍坐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