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遥看到大家,也咧嘴笑起来。他平时跟府内的仆人们关系都很好,作为管家的儿子,他经常帮着大家去争取很多的事情,大家都像对待自己家孩子一样喜欢他。
阮清一听张叔的大叫,伸头望门外看,父子相对,“父亲!”阮遥赶紧喊,阮清欣慰地打量着阮遥,轻轻拍拍他的衣袖,拂去风尘。
“阿遥,你回来了!赶紧回房去换身衣裳,我让陈大姐给你做碗面吃。”阮清依旧是那个将阮遥当作孩子的老父亲。
阮遥听话地换洗了衣物,还未吃上面条,谢昭离派人来找他,他只能跟父亲说一声,去了大谢府世家盟。
这是谢昭离四个月后第一次见到阮遥,那时为了追踪赤龙令与灵王使的线索,阮遥一路东行,去了洛郡双星城。
再在萧家村耽搁了不少时日,如果不是参加萧家是试炼,那时瑶娘去师门的时候,阮遥估计就一道回了白夏城。
阮遥知道谢昭离有许多事情要问,虽然瑶娘肯定也告诉他不少讯息,但是那时极西之地的心医门派了柳筠与苏珞来接她,时间紧急,肯定也是没能说太多细节。
这次阮遥回来,自然是要向谢昭离与白无心汇报一下结果。
世家盟内,白夏郡守白无心自然也在座,那日设计抓住杀手,得出往东寻找线索,便是白无心出力最多。
令阮遥有些讶异的是,丁大夫——瑶娘的母亲,这次也赫然在座,想必是有很多关于瑶娘的事情,也要问阮遥。
不等谢昭离开口问,阮遥组织好语言就先回答“白郡守、谢盟主,这次追随那血迹残字到洛郡双星城,确实找到了一些与赤龙令和灵王有关的线索。”
“我们遇到了中州有名的铸剑大师子车子大师,据他分析,赤龙令的铸造要远比灵王使的出现要早。只不过是灵王使这个组织,假借了赤龙令的名头,在为那个消失在历史里的灵王谋取什么利益。
“而且,大师说,这些事情牵涉到我,必定是跟灵王有关,或许,那个灵王使组织所谋之事,就跟当年灵王突然由正转邪有关。
“赤龙令如今现世的有四枚,一枚在隐龙境,一枚在谢盟主和白郡守这里,还有一枚当年被青乌帝宫内收走,第四枚赤龙令,我与颜青在雨屏镇的一个客栈废墟阵法里见到了藏赤龙令的祭台,赤龙令并不见踪迹。
“大师说他也会帮我多留意江湖消息,他的人脉关系广大,想必能够帮我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如今探查到的消息就这么多,不知道白郡守和谢盟主有什么想法?”
阮遥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分享了出来,剩下的关键,还是不知道为什么灵王使要找阮遥,阮遥与赤龙令又有什么关系。这些,才是阮遥想知道的。
“阿遥,你师父回来了吗?”谢昭离突然问。
“不知道,我刚回白夏,还没收到师父的消息。”阮遥思索片刻,“不过,按往年的惯例,师父应该快要回白夏了,往年他最多在北方待半年,如今已经差不多时间了。”
阮遥不知谢昭离为什么如此问,按他的了解,师父与谢昭离并没有什么交集。
但是,阮遥自己内心还是很期待见到师父,那个老头有太多神秘,阮遥第一次觉得,师父好像从未说起过他自己身上的故事,阮遥对师父的了解,几乎是一张白纸。
小时候不敢问,如今却不得不急着想问。
白无心与谢昭离对视一眼,仿佛在思考阮遥刚刚说的话。铸剑大师子车子的判断,想必是不会错的。
他们都听说过铸剑大师的名号,但是从来无缘得见,阮遥居然还能与大师有所交往,这令谢昭离都有些嫉妒。
那一边,丁染忽然开口问阮遥“阿遥,你现在的病症都彻底好了吧?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
阮遥十分尊敬丁染,当初若非丁大夫出手,也许阮遥早就没有了。
于是十分听话地走近,伸出左手。
“确实恢复得很好,瑶娘这些年的心血没白费……”丁染把完脉,忽然问阮遥,“瑶娘跟你说过,她这次去要很久才能回来吗?”
阮遥心中难受,感受着贴身放着的那半根簪的温润,但是并未告诉丁染他与瑶娘的约定,只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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