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
对比起少年的面无血色,满脸红润的郝大力与他成为鲜明对比。背着流云,小跑数步来到他面前,少女扬起一个笑容,但注意到霜寒夜色里,他穿的这么单薄,这笑又化为了关心。
郝大力并不在意这么晚了他为什么会跑出来,已经习惯了大家的出其不意与不走寻常路,说不定是出来散步的。“你怎么穿这么少,会冻着的。”毕竟也到了秋末冬初的时节,海岛四面环海比起大陆上更是要冷得透彻。
拜德两条后腿一折往后坐,桑尼顺势滑下狼背,他走到郝大力面前,将流云不客气地撕了下来丢去了拜德脚边。
智障大灰狼瞧着丢过来的好看精灵,他歪头左看右看,张开大嘴将精灵脑袋含了进去,桑尼轻飘飘说一句不准吃,他才又退开,只是舍不得的舔了流云一脸口水。像是得了一件玩具,大灰狼又是挠又是舔的,最后还把精灵当做垫子压在了屁股下。
桑尼看着这一幕也不多加约束,他倒是想直接把流云丢去悬崖,或是抛进海里,但小保姆一定不会愿意的。
“你都湿透了,你比我更冷。”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多么让人发狂,浑身湿淋淋的,用床单裹起来的身躯露出一片肤色,怎么看都显得糟糕。
“不!我浑身都是热气!不信你摸我的手!”
郝大力现在解了毒一身清爽,好得不得了,先前那么热,此刻温度刚刚好。她情绪高扬的握住桑尼的手,一个热的如火,一个冷的如冰。
“你手好冷!”郝大力以为自己握了一块冰,略有惊色。
桑尼反手扣住她的手掌,十指交叠,“那就这样一直握着吧,你知道我为什么半夜跑出来吗?”
“不是散步吗?”
怪他以前太反常,所以现在做什么,郝大力也不会觉得太奇怪。桑尼将她脸前的碎发拨弄到耳后,她的皮肤还是热乎的,像块刚出炉的红薯,香糯到让人勾起食欲。她的嘴唇很润泽,带着点红肿,这是先前激吻留下的痕迹。
“流云这个贱人算计我俩。”
郝大力又听不懂了,但她连忙关心地上下瞧着,“你哪里受伤了还是中毒了?”
“他将你的洗澡水里下了毒,然后带你出来想做坏事,而且还给我设定了半夜叫醒的闹铃。我醒后发现床头留着信息,所以才来不及穿戴就和拜德跑出来了。”
一路上桑尼其实设想了很多种画面,可能他已经来晚了,赶到的时候会不会看到他不愿意看到的画面?他能不能承受?他会心如刀绞地看着她在药的作用下尊严全无,甚至变成奴隶,还是干脆自己也不克制了?哎,他不知道,他唯一清楚的是想要来到她身边。
然而糟糕的画面没看见,却是瞧见了堪称不可思议的一幕,一向懒得参与其中的金月在与郝大力接吻。
岛上八位王子里战力最强,能与龙先生匹敌的家伙,如果与这样的恶魔后裔为敌,武力值上来讲他没有一点胜算。这是怎么也杀不死的怪物,除非郝大力爱自己,否则这个恶魔加入混战,他将面临很大的威胁。
在绝对力量面前,雕虫小技实在不够看。
桑尼感到了迷茫和无助,以至于他内心的爱意又被作祟的欲望压倒。找个机会将郝大力囚禁,砍掉双手双脚,永远关在自己身边,摧毁她的心智,践踏她的人格,让她成为永远只能依附自己的布娃娃。
用极端的爱灌满她,浇透她。
双手忽然被握住来回揉搓,还伴随着少女呼出的热气,走神中的桑尼看到郝大力给自己呼气搓手,给他增加暖意。很多年前,姐姐也是这样给年幼的他搓手的。
那股聚起来的邪念被这个小举动给击溃,桑尼眸光闪烁,情绪翻涌,猛地将郝大力给抱入怀中,紧紧地用双臂搂着,用干涩的嗓音低低说道。
“我冷。”
真就像抱了一大坨冰块,郝大力中毒的时候要是抱着桑尼,那一定舒适极了。她赶紧搂着对方,连声说道:“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回去洗个热水澡,我再给你煮个甜汤!”
他的郝大力多么热情,多么富有朝气,自己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一个,却还在担心他冷不冷。
郝大力左手拉着桑尼,右手牵着拜德,大灰狼的身上还驮着一只晕死过去的精灵。虽然桑尼这一次没有像往常那样追问郝大力为什么与金月接吻之类的问题,换做平时他会醋意横生地大吵大闹,今天却安静的出奇。
不过本着朋友的关系,郝大力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明白了,包括自己主动亲金月是索要口水等。
桑尼仔细留意着她的情绪,轻声问,“所以不是互相喜欢才接吻的?”
“不是,我第一次是要解药,第二次是他觉得好奇,我又没打过,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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