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非常清楚的说了出来,流云把自己安排成了被威胁的可怜傀儡,而幕后操纵的人是桑尼。他倒要看看被桑尼这样看重的郝大力能相信他几分,若是被在意的人误解了,那一定是很痛苦的事情吧。
流云简直要迫不及待地看到这两人对峙的场面了,他故意露出自己胳膊上的划痕,用惊惧担忧的神色说道,“如果我违背桑尼的话,他会命令拜德咬死我,我太害怕了。我这样做是为了自保呀,我希望大力能够明白我的处境。”
可怜小白菜的人设立起来以后,流云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一颗颗地砸在地板上,看起来让人怜悯大增。郝大力直觉够强,但也经常看不透这些伪装,她伸出手给流云擦掉眼泪,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头。
“不要怕了,我会保护你的。”
半小时前这句话才从郝大力的嘴里说出来,当时是为了保护李润不受到流云的迫害,而现在一转攻势,变成了保护流云不被桑尼威胁。
郝大力半信半疑,因为她觉得桑尼确实是会干出这种事情的类型,但这种事是一定要与当事人询问,不可能只是听信一面之词。不过当面问,人家也不一定会老实回答,说不定还会编一堆瞎话。鉴于桑尼之前总是说话不说完全的性质,郝大力觉得要好好谈一次,不能含糊混过去。
“那你要怎么对桑尼呢?你不要打骂他哦,毕竟他只是太想得到你的关注了。”流云趁机摆动腰肢,依靠在了郝大力的怀中,尖尖的耳朵贴在了她的心口处,听着那规律又稳定的心跳。
她的怀抱还挺暖和的,像是被大熊给抱住了,身上有能抚慰心灵的气息。比以往任何一任保姆的怀抱都要舒坦,真让精灵想融化在这温度中。
郝大力也不知道要如何与看似阳光实则难搞的桑尼说,但谈心是少不了的,她表示道:“我会去与他好好说的。”
“我和你一起去找他。”毕竟他还想前排围观这两人撕起来呢。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所谓趁热打铁就是这样,事情不能拖,郝大力当即拉起流云上了楼。
郝大力去敲门,发现门并没有关上,她便推门进去了,房间里空无一人,布娃娃都收拾得乖乖的,标本也整齐地罗列在墙上,看起来比之前要敞亮些了。
“怎么不在房间。”
“如果在的话,先前那么大的动静,他早就下来了。”流云抿唇一笑,指着窗户外的景色,“或许我们可以去人工湖那边找找他。”
“你说西蒙那里?”一提到鱼那边,郝大力就警觉起来了,毕竟桑尼对西蒙的恶意是从来都不会掩饰的。这个时候趁着她不在的空挡跑去找鱼?怕不是捞鱼去的!
“哎呀,我想起来了。”
“什么?”
“我不能说,说出来的话桑尼会杀了我的。”
“他不会的!”
“那你要保护我哦。”
得到郝大力的再三保证,流云神神秘秘地凑到郝大力耳边,“我上次看到桑尼偷偷地在调制酒还有毒|药,说不定是拿去对付鱼的哦。”
郝大力想了一下这两样东西对于西蒙的威力,如果躲在湖里不出来,那么要对付人鱼的话,就往湖里倒酒把他弄醉,或者直接投毒……
越想越恐怖,郝大力连忙跑出去冲向人工湖,后面假装跟不上的流云还故意摔了个跟斗,撒娇着要郝大力抱抱背背,少女干脆折返回来,一把单臂抱起精灵狂跑。
郝大力抱着流云赶到湖畔时,桑尼正用渔网将晕过去的西蒙给打捞上岸了,脱离了水滋润的鱼尾渐渐变成双腿。桑尼拿着匕首作势要往鱼的脸上和尾巴划拉,郝大力放下流云,奔过去一把拽住少年的手腕。
突兀地被握住手,桑尼惊讶地看向郝大力,“大力?”
郝大力把他手里的刀给收缴了,然后蹲身撕烂有指头那么粗的尼龙绳渔网,西蒙脸色红彤彤的躺在里面,像是被蒸熟的红烧鱼,嘴里还吐着泡泡,一股子酒味扑面而来。风一吹,湖水里面都泛起一阵阵的酒气。
冒泡泡的鱼明显是被灌醉了,证据就是湖里面一股酒味,而且桑尼的身旁还有两个酒桶,这是拜德运送过来的,狼人现在不知道跑哪里遛弯去了,就剩下桑尼自己在这里作恶。
他灌醉了鱼,用渔网把鱼给捞出来,然后准备给他一个教训,当然不会危害生命,不过是毁个容之类的,反正他会恢复的。这样做是因为桑尼实在太妒忌鱼了,想要泄愤!
然而没想到这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他的大力给人赃并获。别以为他刚才没看到,郝大力还是抱着流云一起来的,那个坏精灵又是怎么回事?
“你做什么?”郝大力板着面孔问。
桑尼并没有懊悔的心,义正言辞道:“反正这条自虐鱼也喜欢搞伤自己,我这可是帮他!刮刮鱼鳞,扯扯头发,戳戳脸什么的。”
这个人果然会强词夺理,郝大力无奈扶额,她严厉地说:“你这是伤害他,不可以的!”
“不,是帮助他。”
“桑尼,不准这样做!我会生气的,不和你做朋友了。”既然讲不通道理,郝大力也就不说缘由了,直接说出这样做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