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多了个小尾巴,郝大力收拾碗碟去了厨房清洗,然后又像溜小狗那样,拿着电筒去悬崖边的菜地转悠,正好能让闷在房里一天的桑尼呼吸新鲜空气。
夜里十点多两人溜达回来,这期间桑尼一句话不说,好比提线木偶,就只知道跟着她。
“该洗刷刷早点睡啦。”
郝大力如此说着,拉着桑尼去了房间的卫生间,牙杯接满水,挤出牙膏,将东西交到少年手上。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再来一遍!”郝大力有点担忧地看着听话照做的桑尼,因为她私自询问了他的过去,所以他失魂落魄成这样吗?
不,这不应该,也许是勾起了他曾经的感情。
“桑尼,对不起,以后我想了解你,一定会找你来问,不问别人了。可是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怎么能进一步彼此了解呢。我就是个孤儿,没什么大风大浪地活到现在,所以不太能体会到你的过去,但我真的不会对你有多余的看法。桑尼就是桑尼,你还是我的朋友。”
“噗——”
桑尼漱口的水喷了郝大力一脸,然后哈哈笑出来了,他像是忽然找回了魂魄,刷完了牙,愉快地走去房间换衣服。这是恢复了?郝大力不懂,但她马上洗干净脸跑出去,然后就看到毫不避讳脱光光的桑尼,她连忙背过身。
橙色的眼眸中隐隐有了光辉,桑尼换上了质地轻柔舒适的睡衣,他看着郝大力的背影,走过去,戳了戳对方厚实的肩膀。
“你换好了?”
“大力,这件衣服的扣子好可恶啊,一直扣不好,你来帮帮我呀?”
比起先前闷不吭声失了魂的桑尼,现在鲜活起来的他才是平时的样子,郝大力心底松口气,高兴地转回身靠近他。
乖乖坐在床边的桑尼敞开着睡衣,郝大力尽心尽责地把纽扣好好系上。由于桑尼是坐着的,郝大力不得不微微弯腰才方便,她盯着扣子和线缝努力。突然,桑尼凑过来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宛如蜻蜓点水,孩童的无心试探。
郝大力手一哆嗦,这一激动把扣子都拽下来了,捏着手中的扣子,她瞪圆了眼睛看着桑尼。少年瞧她没有第一时间躲开,又是仰头印上一个吻在她软软的脸蛋上,甚至伸出舌头细细地舔了一下。
这下郝大力终于反应过来要躲开了,“桑尼,不可以的,我们是朋友!”
“朋友不能吗?”
“似乎也能?但还是有点不对劲。”
“那就不做朋友,什么关系可以这样对你,就换成什么关系!女仆完全没问题吧,既然你是来伺候我的,我现在想摸亲你,你该满足我的诉求哦!”
郝大力觉得哪里不对,正经女仆是不会有这一项的,她绞尽脑汁反击道:“这样说的话,我对奥斯顿、西蒙、李润,也要这样咯?被他们亲?”
桑尼想都不能想这种局面,当下气得砸了枕头,可马上又笑了,“是呢,你可不是公共用品,你是我一个人的。”
我是我自己的,心里这么念叨着,郝大力又观察了一下桑尼,看起来是恢复如常了。
“既然我俩和好了,那你就早点睡,我也要回房间啦。”
“和我睡。”
“不行,女仆不能和主人睡。”
“我说可以,你不答应,我就去炸鱼,把西蒙弄成炸鱼!”
“西蒙做错了什么,他是无辜的!”
“你今天和他玩了一天,我在这里全看见了。”
“那下次我们一起玩呀!”
“……”
面对郝大力毫无心机的纯真笑容,桑尼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原本有很多占有欲极强的话要一股脑全丢出来,此刻望着这笑容,心里飘乎乎的,鬼使神差的,他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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