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有女子上青楼,手上还牵着一个俊美得不像话男子,老鸨纵横青楼几十年,也搞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什么状况,只是,几十年经验告诉她,凡是有女子上青楼,准是没什么好事,所以,她扭动着水桶般腰肢,甩着香喷喷手绢,皮笑肉不笑地来到火绯月面前。
“这位小姐,来我藏娇阁有何贵干啊?”老鸨阴阳怪气地道,“我藏娇阁里全都是美娇娘,可没什么美少年,再说了,你身边站着,就是个极品美少年了,用不着上我藏娇阁来找吧?难道说,你是帮你身边这位极品美少年来找美娇娘?”
后一句话,是从老鸨牙齿缝里挤出来,摆明了是嘲讽火绯月,天底下哪里会有那么笨女子,美少年不自己留着享用,反而到青楼来替他物色美娇娘?
面对老鸨冷嘲热讽,火绯月面不改色,淡然地取出一锭金子,老鸨惊疑不定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老鸨虽然不敢置信,但还是厚着脸皮试探性地张开了手掌。
火绯月非常爽地将那锭金子放入老鸨掌心,一脸无害地道:“素闻藏娇阁内姑娘个个都能歌善舞,我只是过来瞧一瞧,看看姑娘们歌舞是否像传说中那般美妙,不会影响你们做生意。”
老鸨将金子收好,一脸热情地为火绯月找了个靠近藏娇阁中心舞台位置,还命人送来各色水果糕点,热情地招待着。
这个世界,有钱就是大爷,何况是青楼这种吞金地方,只要有金子,自然会被伺候得跟大爷似,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金钱便是好通行证。
火绯月和连玉枫一坐定,便有不少姑娘上来搭讪,目标自然是连玉枫,连玉枫吓得直往火绯月怀里躲。
火绯月轻笑着摇摇头,连玉枫耳边低声道:“你不是说不怕吗?”
连玉枫窝进火绯月怀中,一脸无辜地道:“姐姐不是说会保护我吗?”
火绯月原本想要推开连玉枫,但是,见他浑身上下都发抖,知道他真很害怕,于是便不忍推开,任由他自己怀中避难。
于是,藏娇阁内便出现了非常诡异一幕,一对金童玉女一般少年少女,相拥着坐一起,这一幕如果出现花前月下,大伙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只会觉得非常唯美,然而,当这一幕出现青楼之后,那效果,真是华丽丽地吸引人眼球啊。
于是,不管是藏娇阁姑娘还是恩客,双眼都不再盯着舞台了,而是紧紧盯着火绯月和连玉枫,深怕一个眨眼就错过了什么好戏。
面对一道道火辣辣目光,火绯月置若罔闻,优雅地挑了一个红扑扑水蜜桃,津津有味地享用起来,窝她怀里连玉枫也时不时地偷偷伸出白嫩爪子抓几颗葡萄往自己嘴巴里塞。
众人盯着火绯月和连玉枫足足看了半个时辰,看到后,也便看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多稀奇了,便该干什么干什么,各种八卦也开始流传起来。
“听说了吗?青府青敏小姐和青丽小姐相继过世了,据说,她们死之前,曾经撞到过云公子。”
“啊?这么邪门?看来,以后看见云公子一定要避开,万一不小心撞一下,那岂非小命不保?”
“是啊,据说青敏小姐和青丽小姐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任何中毒迹象,而且青丽小姐是青府上下周密保护之下去世,根本就没有什么凶手,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太恐怖了,紫烟小姐还是云公子未婚妻呢,真不知道她会怎么死了,据说,云公子每一任未婚妻,都会出嫁那天被杀,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不理智女子呢?明知道嫁给他会死,却总是幻想着自己是与众不同,以为自己便是云公子真命天女,老天爷不会收了自己。”
“女人啊,很多时候就是太无知了,说得好听点叫天真,说得难听点就是白痴。凭什么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啊?”
……
火绯月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坐这里可不是为了听这些消息,这些消息,她早就已经亲身经历过了,不需要这些人帮她温习一遍。
火绯月心中虽然焦急,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自顾自品尝着糕点,耐着性子继续倾听这些八卦。
“听说,今天陌公子来藏娇阁了。”
“啊,怪不得我觉得今天整个藏娇阁都有点冷飕飕,不知道他点是谁牌子,真是同情那位姐妹。”
“听说他点了玫瑰牌子。”
“居然点了我们藏娇阁头牌,真不愧为首富,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金子才让玫瑰点头同意。”
“这个问题可就得问妈妈了,能让玫瑰心甘情愿抱着一座冰山,那金子应该不是一点点啦。”
……
闻言,火绯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些青楼女子口中陌公子,自然是指暗夜陌了。真没想到,暗夜陌居然会来这种地方,貌似前不久,他才刚刚对她表白过,虽然她当场就拒绝了,然而,距离表白时间没有多久,便发现对自己表白人居然青楼,那种感觉,难免有点令人心寒,幸好火绯月不是那种爱钻牛角尖女子,她只是唇角扬起一抹嘲讽弧度,暗骂了自己没出息,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逛青楼而情绪起伏,便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专心致志地继续倾听那些八卦。
“听说,荷花得了一种怪病,浑身发热,夜不能寐,上吐下泻,人也变得特别嚣张狂妄,还会咬人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据说已经绑起来了,有一位好心大夫帮她治疗。”
“很少有大夫愿意到青楼来为我们治疗,那位大夫真是个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