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姆的瞳色通常都是清透的,你可以在那双眼里看见远古茂密的森林,一波波绿浪席卷,带起鸟啼兽鸣,他似乎天生就对这些事事缺乏兴趣,比起找女人更乐意去照顾一些花花草草。
原先在沙图部落的时候,女孩子本来就少,他虽然实力上佳但面容比那些女兽人好看的不知多少倍,舒姆觉得与其和她们在一起不如自己安安静静的待在一处,精工裁剪的锦衣华服与其被那些丑人糟蹋不如他自己来穿。
每一次有所动作,他都细细瞧着她的神色,若是有不舒服或者皱眉,他就会放轻或加重力度,米昭痛恨被引诱的自己,这少年一派懵懂但很认真的看着她,仿佛手下正在进行精密的草药调制,可他红着脸,软声撒娇哄着她。
“会不会有些太重了,你舒服吗?”渐渐的,看着少女别开的眼睛和散乱的衣服,异样漫上了他的心头,他跪坐她面面不适的合紧了腿,然后他听到了少女的回应,“你要是真要做也不要扭扭捏捏的,用嘴。”
磨了磨牙,确定把犬牙收了回去,他附身弯了下去,知道对方大概没心思与他进行真正情侣该干的事,也由于心底忽生的羞怯无法亲上去,他把目光转向了锁骨,像是啃骨头一样啄了上去,又不敢太用力,不轻不重的撩的人心底难受。
接着往下,他晃了晃神,在药理学里有时会需要制作一些药剂材料,将从植被从提取的生命汁液混入稠粘的胶体,再经过多番处理,最后会变作一个个可爱的雪团子,羲丹曾经评价过看上去像一道美食,可惜他不爱吃甜的。
不过此番一瞧,或许他也不是不爱吃,只是喜欢吃些特殊的。
“你当自己是小猫喝奶是吧?!”米昭暴躁的指挥他,她上辈子多是和妹子厮混,对于如何在母源上作祟非常拿手,舒姆是一个很好的学生,米昭肯定自己曾经的想法,两兄弟要是去牛郎店绝对是头牌。
接着是腰,以及那其下,少年失了神,像是在品尝一道美食般,主动行进着。
米昭宛如弓弦拉紧,原本瘫作烂泥的身子又像找回了力气,半弓着腰一把控住了舒姆竖起的耳朵,尾巴Biu的挺直,他总算从开拓泉水的伟大事业中回过神来,抬起了头,满脸茫然混合着矛盾的挣扎,眨着小鹿眼无辜的瞅着她,“是我做的不好吗?你这样、我不太舒服。”
他嘴里的难受明显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而是夹杂了些其他意义,少女喘着气,“你不是说帮羲丹吗,那你的手往哪儿放!”
面上和少女撒娇,他双手已然握住了她的脚腕往身下扯,舒姆今天穿的是裤子,没有了蓬松的裙子遮挡,大包儿异常明显,要是顺着这路线进行下去,腿一缠腰一撞今天怕就没羲丹的事了。
脑子一清,少年眼神流连满是不舍,“你现在容得下了?”
长痛不如短痛,获得米昭的肯定后舒姆迅速把昏迷的羲丹拽了过来,或许昏沉中也能模模糊糊的感受外界,他身上冒汗整个人像只烧熟的皮皮虾,需要解毒的地方更是骇人无比。
提议的是舒姆,犹豫的也是他,两人都瘫在地上,作为中间人他简直无从下手,这两人伤着谁他都不乐意。
米昭背对着羲丹被少年抱在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腿也被架了起来,归根结底,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两个人不是天生就这么默契的,更别说此时不止两个人,他们需要彼此理解,敞开心扉,终究才能坦。诚相待。
可就这样一道一道的,缓上缓下的试探,大家都很憋屈,汗淌进了眼里,不是累得,纯粹是痛苦的,但他仍是耐心足足的轻拿轻放,只是心头苦闷,恐怕自己调制高级药水时都没这么谨慎小心,女人果真是这世上最难懂的生物,哪怕他扮得再像,终究不解其意。
不知什么时候,羲丹睁开了眼,一开始是空洞的注视前方,不太清醒,在起起伏伏只觉得自个儿火烧火燎,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晓。
可那痛快就是不到底处,小辫儿胡乱的搭在一边,壮实的胸膛跟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来显示他还是个活人。
就是舒姆放下她的一刻,羲丹空茫的眼聚焦,他望着背对着他的姑娘和自己的哥哥,忍住了所有的声响。
无声的比着唇形,少年示意他不要出声,防止徒增尴尬。
于是羲丹就眼睁睁的看着少年做些不该做的事,例如亲一口,例如控着她的手往不该去的处儿跑。
他心里是该胡思乱想的,可现在已经不是浅浅的小打小闹了,那是汹涌的汪洋,在暴风雨下把小船颠儿的东倒西歪,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看着少女没有回头的迹象,他扭头死咬住自己的小辫子避免出声。
青筋鼓起,哽着喉咙,他想把她摁在地上,就像是猛兽狩猎时,不顾一切,可他忍住了,忍得眼前被泪水模糊,浑浑噩噩间他看到了哥哥神迷意乱的脸,他知道,自己的脸上也是这个表情。
就像堆积边塞长城总是要一砖一石慢慢铺垫,我们想要得到丰厚的报酬,总要为此做出什么努力的。
纯粹的,完完整整的容纳,或许升华的是两个人,又或许是三个人。
她倒在舒姆身上眼神也不太对劲,就连自己的手被他挪走了也没什么反应,更遑论回头观察一下病人是否有被好好治疗,舒姆掌握着她和羲丹的节奏,剩下的也唯有默默从中打捞一些甜处了。
正正经经的干事,这是第一次,琰牙那次恐怕更多的是一种折磨,也就是米昭心理强大才没有产生心理阴影,恐惧男人一辈子。
虽说现下算作情非得已,她隐隐知道要出问题了,自己被琰牙一办阳炎灌溉,她不知道他自己在外边是怎么忍得或者说直接不忍,自己没和别人来过还好,一来过水闸子一开今后恐怕就无法再置身事外了。
身下和面前的,是朝夕相处的同伴,他们之间本该是不会有这么亲密的举动的,哪怕是你情我愿的私下交易,也不该是这样的。。
更别说她从来都没想过,和他们有这样的接触,倘若说是错误,是不应该,也不对,只是这对于她来说,恐怕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有的东西你不去尝试,一辈子也无感,可有的东西你一旦试了,恐怕日后就难以收敛,难以控制住自己,从此同伴不是纯粹的同伴,本来就不诚挚的情谊恐怕更加崩坏。
说来奇怪,缓慢轻和的沉浮中,她只觉得侧颈的血图腾烧了起来,就像被强行扣上了神圣古老的印记。
她想要去伸手去碰碰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己的手在舒姆那儿,他明显也没有交出来的意思,只是觉得力量不断的从那里涌出来,她徒然便有了力气,于是自身的主动权便不再交由舒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