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归不舍,沈何启自告奋勇要给他充当司机送他去机场。坐在他卧室的床上等他走来走去翻箱倒柜地理行李,她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个没完,弄得金铮完全整理不下去,把两件衣服随意摔进行李箱里,走到她面前把人抱住:“那跟我走?”
虽然她公司和陈伟业家里的合作已经到期,但不妨碍老板对她另眼相看处处给她特权,想请两个礼拜的假着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沈何启拒绝:“要上班。”
金铮知道劝不动她,也就随口一说。过一会,又忍不住埋怨,“让你来我那上班你又不来,不然跟着我走天经地义的事情。”
“做人留点余地,日后好相见。”
一语双关。
金铮“嘶”一声,拧她脸:“我赶飞机,你少在这边跟我说这些污里污气的荤话。”
“自己心术不正,怪人家污。”
从沈何启嘴里听到“人家”作为自我称呼,金铮着实有些接受无能:“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
沈何启有一项独门秘诀:把舌头扭过来,这是一个在大部分时候都看起来毫无卵用的异能,她说完“我就不”就从他腰间仰起头来,张了嘴故意把舌头翻过来跟他作对。
之所以说这项异能只是大部分时候毫无卵用,因为在小部分时候,它能发挥神效。
比如……接吻的时候。
金铮捏着她的下巴俯下身去亲她。
沈何启搂着他的脖子笑起来,使力朝后方倒去。
下落过程中金铮松开她的唇,等她倒到床上又摁着他的脑袋要他把头低下去,他不肯就范,两手撑在她脑袋两侧俯视她:“勾引我?过分了啊,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又嘻嘻哈哈闹腾好一会,时间实在不容许再耽搁,草草打包好行李,两人出门下楼。
一起前往的工作人员在机场左等右等等不到金铮,眼见时间临近开始打电话催他,金铮揉着山根,看着距离起飞所剩无几的时间头疼无比。X市出发飞往目的地的航班每周只有两班,要是这一次没赶上他要么大费周章赶到别的城市起飞,要么再等三天才能走人。
都是色迷心窍惹的祸。
沈何启踩一脚油门,信心十足地安慰他:“别急啊,我一定把你准时送到。”
“行了行了。”金铮认命,不管怎么说安全第一,“开慢点。”车速仍不减缓慢,他严肃一些,“听到没有渣渣?”
沈何启嘴里嘀嘀咕咕,金铮不用仔细听都能猜到她一定毫无自觉,限速五十迈的地方开了八十迈还在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这个车速十分合格,不过不服气归不服气,她还是把油门松开一些,车速随之缓慢不少。
“金铮,那你错过航班了可别怪我啊。”
“说的我怪你你会怕似的。”
“我不怕。”她说得温柔体贴,但下一秒立刻转折,“但我会生气。”
“你生气我也不怕。”
“那你必须心疼。”
金铮食指横着在人中处抵了抵,侧头看窗外忍不住笑。
高架入口的匝道已经近在眼前,恰逢前面仅剩的一个路口也已经在倒计时即将跳成绿灯,沈何启说:“等上了高架就快了,不会来不急的。”
金铮兴致寥寥,并不抱多大希望。
开到路口,沈何启松开油门,红绿灯刚好跳到绿灯,她虚虚在刹车上搭了一下脚,就又移到了油门上,开出去几米,右前方的纵向车流一辆吉普因为赶黄灯冲了出来,距离太近,时间太紧迫,一场撞击在所难免。
千钧一发之际,踩刹车和将方向盘往左打是一个人趋利避害的天性。
但是副驾驶位上是金铮。
自我保护机制赢的时间只能用毫秒来计算,下一刻,就被爱的本能彻底战胜。
车子只在最初稍稍朝左拐了一小个角度,随后便换角度以压倒性的趋势朝右侧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