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铮盯着她,别有所指:“我要是有倒流时光的本事,我做的可不止阻止她秀恩爱这么点事。”
话说得隐晦,但并不难理解。
沈何启却完全没听出弦外之音,只顾胡搅蛮缠出馊主意:“没时光倒流的本事啊?那你们还可以在官微发个微博骂舒怡维一顿。”
金铮:“……”
踩前任这么没风度的事情,沈何启当然心知肚明金铮绝无可能做,她就是图个一时的口舌之快,见他吃瘪她目的也达到了,趾高气扬伸手要来拿自己的手机。
金铮怕她又去看微博,抓了她的手哄骗着转移她的注意:“饿不饿?要不我们吃早饭吧?”
沈何启挣扎几下完全挣不开他的手,顿时脾气又上来了,一生气又要爆粗口:“吃个……”
才想着要管管她骂脏话的毛病,机会就来了。金铮在她将将冒出某个词的首音节时微笑着打断她,虽然语气戏谑,实则是赤裸裸的威胁:“嘘,别说。不然你知道的,我乐意至极。”
“……”
陈伟业和阿标默契地开始思索,思索这是不是金铮委婉地在向他们下逐客令。
阿标探路:“老板,我们走了?”
“嗯。”金铮应得很漫不经心,“记得撤热搜。”
可是老板娘不是不让吗?所以阿标惴惴不安去看沈何启。
看穿阿标眼神里的意思,沈何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不是我给你发工资,撤热搜的钱也不是我出,看我干吗?”
有了她的首肯,哪怕她夹枪带棍不好好说话,总归阿标能如释重负地去办事了,他真是怕死这个阴晴不定的祖宗了。
不过阿标和陈伟业没走成,不但如此,阿标还去接了个爱琴海上来。
爱琴海助阵的任务完成,拒绝了阿标要他正式加入千古的热情邀请,糖衣炮弹连蒙带骗通通不管用,他舒舒服服睡到日上三竿后,打算找沈何启吃顿离别早餐就告辞回Y市。
爱琴海也看到微博热搜了,在电梯里一顿盘问,阿标没空回答,忙着三申五令要爱琴海待会别当沈何启和金铮的面问。
但是爱琴海哪有这么老实?要是阿标在电梯里老老实实满足了他的好奇心,他可能也就罢休了,但是阿标没有。
所以套房门一开,他人还没踏进去呢,就已经唯恐天下不乱大着嗓门问了:“几何,你那个什么唯一的,是怎么回事啊?”
阿标一个趔趄差点绊倒:“……我真是日了狗了。”
客厅里没有沈何启,只有金铮和陈伟业坐姿随意地在聊天。
好不容易平息的战火,爱琴海又来引战,金铮把一切都归咎于阿标的失职。
阿标真的冤。
沈何启在洗漱,听到爱琴海的声音以后快速把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尽漱口,兴高采烈跑出来迎接:“童童!”
不顾金铮带刺的眼神,爱琴海一把捧住沈何启的脸,左看右看,就像这不是一张脸而是一张难解的藏宝图,看了半天,言之凿凿地护起了犊子:“你可比那个什么唯一好看多了!”
闻言陈伟业倒吸一口凉气,小声和金铮吐槽:“爱琴海瞎了吧。”
全然忘记了他在宣誓成为cp粉的那天,自己为了保命睁眼说过什么瞎话。
金铮看沈何启被爱琴海的话哄得见牙不见眼,他挑挑眉怼陈伟业:“你才瞎。”
陈伟业:“???我看你真的被爱蒙蔽了双眼。”他本想找点共鸣让阿标也来评一评,但是想到那狗腿子百分百会站在沈何启那一侧,遂作罢,觉得自己众叛亲离甚是孤独。
五个人一起吃了顿早餐,早饭零零总总摆了一大桌,跟满汉全席似的,当然又是阿标怕极了伺候不好那位难搞的老板娘才点那么多的。
送餐进来的餐车好不容易才到了头,陈伟业对这种铺张浪费的行为进行了言简意赅的批判:“知道《悯农》么?”
沈何启啃着滚烫的流沙包积极回应,说话含糊不清:“知道,很好听的。”
大家都是一愣,只有在给沈何启凉包子的金铮忍俊不禁先笑出声,他把半个掰开凉了一会的鲜虾包递给她,说道:“尝尝这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