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
没有纸巾,沈何启在转身之后把两手上的水都擦到了金铮腰侧的衣服上,先擦的手背那一面,擦完手背的又去擦手心那一面的,擦完就没松手了,顺势拉住了他的衣服:“怎么了大少爷?今天有女人可以来厕所亲热了?”
KTV他在厕所撞到她和吴勉时调侃说的话,她现在又原封不动抛回来了。
保洁阿姨一见这阵仗,很识趣地撤到了一墙之隔的镜子背面,还给假装看别处实际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服务员大叔使了个眼色。
大叔也觉得自己在那不太合适,跟着阿姨撤,边撤边小声嘀咕:“现在的小孩哦,什么事情不能回家再解决啦……”
金铮目送闲杂人等退散,等大叔的衣角片子都彻底消失在墙后,他才开了口,今晚第一次回应起她的挑衅:“这能哪算门子亲热。”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沈何启屏息才听清了,她舔舔干燥的嘴唇:“那怎样才算啊?”
一时间暧昧横生,流转蔓延,连空气都燥热几分。
小小的火星子就够燎原,更何况这是一把烈火。
他的视线从她的眼睛游离到她的嘴唇,片刻后又回到眼睛。
瞳孔含着秋波,像嵌着两颗葡萄,又清澈又明亮,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她一眨眼,他的心里便犯起一阵酥麻的痒来。
嘴唇被她刚才那一舔,还微微泛着水光,并不多红润,倒是有几分苍白,越发显得弱不禁风。
瘦成这样,身体肯定是很虚的,贫血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里,一亲芳泽的心思便被打了岔,他暂时放弃身体力行教教她什么叫亲热的想法,眸色恢复清明,没接她的茬儿,只问:“这几天过得还好吗?”
“前几天怎么不来问问?”
“如果你不把我拉黑的话。”
两人的微信好友请求,最后是金铮同意了她的,同意后发现看不了朋友圈,心里边就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测,试探着发过一条:“渣渣?”
果然,系统提示弹出来了: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沈何启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别人怎么知道微信找不到人就用短信?”
这个别人是指吴勉。
金铮蹙眉,忍住了没说“可你把我手机号也拉黑了”。
不过确实,他还有别的无数种方法可以去找她,只是他并没有。
他这几天也忙得焦头烂额,工作室突然有三个玩家被挖走,其中包括水平最好的那个,支付数目不菲的违约金眼都不眨一下。当然也有没被挖走,留在他身边忠心耿耿的。
只是大赛在即,还是弄得措手不及。
金铮能猜到是谁要弄他。
一问,果不其然,他爹干的。
金甚还在墨尔本,到底是商人本性,裴艳梨花带雨地在电话里哭诉并不管用,金甚不会为了一个情妇抛开生意不顾一切赶回来,而且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金甚也绝无可能硬要留着那孩子给云同辉和老丈人添堵,算是默认了金铮的行为。
黄毛说,裴艳的父母看透了金甚的态度,再加上金铮让人在学校给裴艳的弟弟使了点小绊子,回想起“从今往后别想顺利做好一件事”的威胁,知道他是来真的,半强迫半诱哄,还是让裴艳把孩子拿掉了。
黄毛还说,何医生很生气。
听到这个金铮很头痛。
哪怕金甚也已经无意留下孩子,但是金铮以下犯上和自作主张到底还是挑战了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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