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没法把照片传给他们看,口水都说干了夫妇二人还是当他是骗子。幸亏金锦查人老底的时候派人到了当地,上门把证据一摆出来,夫妇二人这才信了,当下就气得要打电话给女儿。
金锦派去的人费了老半天劲,才算让夫妇二人勉强同意暂时不找女儿一问究竟,先来X市一趟。
他们连夜从千里之外赶来,跨越了大半个中国,舟车劳顿下,精干黑瘦又布满皱褶的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疲惫憔悴,衣着寒酸老土,即便是X市条件再差的人家都不会穿这样的衣服了。
金铮对二人稍作了打量,昨晚的资料显示,他们的年纪比他父母还要小上几岁,可是他们简直像比他的父母老了一个辈分。
C市虽不至于吃不饱饭穿不暖衣,但对于X市而言说是穷乡僻壤一点也不为过,一个生长在那儿的女孩儿,也不是读书的料,高中就辍学到外面去打工了,原本几乎翻盘无望的人生却迎来了转机,凭着过人的姿色认识了一个英俊的有钱人,尽管这个有钱人有家有室,不可能给她婚姻,甚至未必待她有几分真心。
这是她改变命运为数不多的机会,死抓着不放,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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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我们少爷。”黄毛给夫妇二人介绍,完了又强调了一遍,“金少爷。”
又是少爷,又是姓金的,再迟钝也能猜出来者是谁了。
“金少爷。”做丈夫的跟着念了一遍,嗫嚅着嘴唇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我们没把女儿教好……”
“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别说这些没用的了。”面对男人的歉意,金铮神色未变,语气也淡淡的,他不至于对这对贫穷卑微的夫妻摆脸色撒气,这是他的教养使然;但他也不会同情心泛滥随便施舍怜悯。他还是有一说一就事论事,哪怕这会让人难堪,“据我母亲说,我父亲已经两天没有回过家了,看来令嫒很讨他的喜欢。”
夫妻二人攥紧了衣角,听到他如是说,更是悲恨交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是一对明事理的夫妻,如果是贪得无厌之人,恐怕会把女儿当成摇钱树,那么这件怕是需要以一种很暴力的手段去解决,而且一定会让金甚勃然大怒。
“我的母亲对此并不知情,我只希望以平和的方式把这件事摆平,不想让我母亲受到伤害。何况我家能有今天,是我父母一起打下的江山,实在没有道理分你们的女儿和外孙一杯羹。不过你们放心,该给的补偿我不会少给你们。”
“不,金少爷,我们不是来要钱的,我们……我们……”我们了半天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话锋一转,却又为自己的女儿说起情来,“其实我们女儿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很善良的……”
非常不标准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家乡口音,金铮听着费力,很专心才勉强懂了大概意思,他微笑着打断:“我知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他并不想听什么苦衷,天大的苦衷也不能抹掉那个女人破坏他家庭的事实。
“我父亲明天开始会去国外出差几天,在那之前还是一样,你们先不要联系你们的女儿,免得打草惊蛇。今天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让人带你们在x市四处逛逛。”
把一切都事无巨细地叮嘱了一遍,金铮才在夫妇二人的唯唯诺诺的道谢、道歉和道别声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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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单独几个男生的群里照常吆喝一起开黑。
吴勉表示要带个人。
打游戏和兄弟们说“带个人”是很微妙的说法。
如果是个技术旗鼓相当的汉子,一般会说“一起玩”;如果是个技术很烂的汉子那…是不可能的,这个队有一个陈伟业已经够让人糟心了;如果是个技术厉害的妹子,那一定是敲锣打鼓地先夸一波;如果说的是“带个人”,那就是技术不行的妹子,要兄弟们多多担待。
江文韬以为是沈何启:和好得够快啊。
吴勉:不是,是上次酒吧那个。
金铮也以为是沈何启,听到吴勉否认,一边觉得松了口气一边又更烦躁,他在群里没吭声。
江文韬和陈伟业几乎同时问出:那个胸很大的?
吴勉:你们脑子里只有胸么?
江文韬:不好意思,对她只有这个印象最深。
吴勉懒得理他们,@金铮:阿铮人呢?
金铮:我最多奉陪三把。
结果金铮一把都坚持不下去。
吴勉带来的妹子完全瞎打,还抢了他几个人头,最重要的他们开了语音,全程故作娇滴滴的声音吵得他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