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陈伟业依然和高中时代一样是金铮的铁杆粉丝,张口闭口的“我们阿铮”,团宠真的不是白封的。
沈何启失笑,提醒道:“刘帅彬。”
“对,刘帅彬。”陈伟业又护犊子蹦口头禅了,“我们阿铮要是去参赛,能有那个刘帅彬什么事。”
刘帅彬是当年他们同届的,而且是音乐班专业最好的那一个,在校三年卫冕三届校园十佳歌手冠军。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天生一副好歌喉,唱起情歌来深情款款,也是妥妥的七中风云人物一枚,才华掩盖了他外表上的缺陷,以至于他高中三年换女友可以做到无缝链接。
最重要的是,他自视甚高,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挑战舒怡维。
后果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金铮,趁着午休时间刘帅彬在练琴,把人堵在了琴房里。
提到刘帅彬,金铮就知道陈伟业肯定要提当年这一段了。果然,陈伟业忿忿不平地骂道:“这傻X会唱几首破歌真以为自己牛逼坏了,居然想来挖阿铮的墙角。”
陈伟业这个单细胞生物还真是好猜。
单细胞生物陈伟业仍在滔滔不绝:“他也不去打听打听,当年我们阿铮是靠什么抱得美人归,一曲《简单爱》。他刘帅彬算个毛,班门弄斧。”
“伟哥你错了,铮哥靠的不是《简单爱》。”杜明明拍拍他的肩指正他的错误,“靠的是颜值和豪气冲天。”
陈伟业很服气。
第12章
出发去ktv,吴勉、陈伟业和李姝杰都开了车。
六人三车,按平均是两人一车,于是就出现了以下挑萝卜似的场景——李姝杰搂过沈何启:“加四陪我。”
陈伟业学样,捧过金铮:“阿铮陪我。”
被金铮嫌弃地甩开。
本来已经在陈伟业车里的杜明明大发善心,摇下车窗问吴勉:“吴勉哥,要不我陪你吧。”
吴勉没好气:“用不着,爱坐哪坐哪。”一炮仗路而已,坐谁的车不是一样,还要挑来挑去,瞎矫情。他对这伙人的幼稚行为异常不齿,说完就关上车门先开走了。
这个年纪了大家当然都没那么幼稚了,选择跟谁一辆车,还不是有不能当众讲的话要讲——不过看来两边的盘算都落空了。
陈伟业这两天又见到沈何启又见到舒怡维的,中学时代的回忆上蒙着的那些灰尘,都像被擦得干干净净,竟让人有种置身17岁校园生活的错觉。
那是一种久违的少年感。
读书的时候最让人怀念的东西无外乎两样东西,一样是从早到晚黏在一起连上厕所都要一起去的友情,另一样是什么都不用顾虑只要喜欢就能够付诸全心的爱情。
他本来有不少话想和金铮聊聊,聊舒怡维吧,从前从来不提的人,怕今天提太多了把金铮聊上头,毕竟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聊沈何启吧,又忌惮着杜明明,这丫头片子咋咋呼呼的,可能一扭头就去吴勉那告一状。
最后陈伟业只能随意扯了几个不太敏感的边缘话题。
而李姝杰车里,沈何启一上车就开始补眠。
李姝杰见她这样不禁揶揄道:“你这新男朋友,挺厉害?”
“什么厉害不厉害的。”沈何启有气无力的,“痛经,你别吵。让我睡会。”
李姝杰不肯如她的意,直奔主题,奔向把沈何启拐到自己车上的最终目的——“最帅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沈何启痛经是真,不过吴勉给她买的止痛药她吞了两片,虽然没有有效到毫无不适感,但是已经在可忍受的范围内,完全没有卧椅休息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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