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要匆匆离开。
蒋毅川却伸手拦了下，声音有点沉也似有点在生气但听得出很克制：“被他耍还凑上去，你怎么想的？”
孟语乔抿唇，黑白分明的眼直直看着他。
蒋毅川训人的时候还是挺让人紧张，孟语乔恍惚间感觉自己又回到高中时代，因为数学太差了，被妈妈骂了一顿，强迫她去蒋毅川那边补习。
她拿着只有70分的数学试卷，眼眶红红坐在他身旁乖乖被他一道题一道题地训过去。
他不会多骂你，但是会很冷地训训她怎么一道很简单的数学公式，她要错3遍以上？
她也不想错3遍，可是她数学真不行啊！
她忍不住哭鼻子了。
后来，眼泪掉到试卷上，他看一眼，拿纸巾擦掉了，还顺手抽出一张丢到她腿上，让她别哭，不然回家去。
那时候，她家还是顺风顺水，她也是无忧无虑的公主。
那时候的她虽然内向害羞，但是因为无忧无虑，她没有自卑感。
只有羞怯和胆小。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掉下来了，她的骨子里已经没有任何骄傲可言，只剩下面对他时的自卑。
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蒋毅川，她却沦为卑微讨生活的女人。
孟语乔低下头，把眼底的雾气藏起来，眼眶酸得像泼了辣椒，滋滋疼，不过她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傻白甜，再抬头时，漂亮的脸恢复了晴朗，微微抿了下唇说：“蒋总，这是我的事。”
说完，快速跑了。
蒋毅川站在那边心里有点闷火，打球是不可能了，重重丢下手中的网球拍，准备回去。
程厉年顾不得脸疼马上追过去，“走什么？你以为我真欺负她？”
蒋毅川停住脚步，回头看他，眼神漆黑又搵怒，多年的朋友，就因为一个孟语乔，竟然让他失控到一招翻脸，程厉年可算见识了。
“你什么意思？”蒋毅川沉着声说道。
“我今天不用这招，我他妈还不知道你喜欢她呢！”程厉年摸摸还疼的脸颊，半是笑半是嗤痛：“你下手可真重，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拳打的老子好痛。”
这下，蒋毅川知道他刚才是做戏了。
冷着声：“下次别整她。”
“就你打我这一拳的狠度，我还敢？”程厉年嘶一声，故意在老虎上拔毛般说道：“不过她看着真喜欢我，怎么办？”
蒋毅川直接呵一声，不想说什么。
“放心吧，你看上的人，我不会要的。”程厉年拍拍他肩膀说道：“你是不是早认识她？”
“以后再说。”蒋毅川并不想和他聊太多关于孟语乔的事。
“毅川，我这都挨你一拳的情分了，居然不告诉我？”程厉年好奇的紧。
“说实话，上次你耍她的时候，我就想揍你了。”蒋毅川不回他的话，直淡嗤一声清清冷冷说道。
说完，直接走人。
程厉年惊愕站在原地，这……他妈……他今天白挨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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