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伤疤被狠狠撕开,在场的所有人都痛哭流涕。
齐愿光是听着就感觉一阵恶寒,世道沧桑,怎么会有人能做出如此无人性的事情?
身边的苏月影也是一脸摒弃,小小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也是被气的不轻。
“那你们为何不跑到别的地方?换到别处从新开始,最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齐愿皱着眉头询问。
百姓苦不堪言,对齐愿一个陌生地方来的女子也丝毫不设防备,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跑?我们往哪里跑?地契身契都被县太爷死死拉在手里,一跑就被扣上了流民的身份,自然是受到别的地方驱赶。”
“当时有一家跑了,动静还闹得挺大的,说是京城的县官都知道了,还要彻查。”
齐愿像是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立马来了精神“那不是好事吗?后来呢?”
“后来不晓得县太爷动用了什么手段,那一家都被抓了回来,回来时已经皮开肉绽,没了气息。”
齐愿身子猛然一抖,没想到县太爷竟然能将人命视如草芥一般,完全不放在眼里。她强撑着快要失控的情绪问了最后一句“那你们为什么都聚集在这里?”
结果得到的答案更是让她接受不了。
他们在等待富人出来,讨好了他们有可能会被选去府上做工,虽然没工钱但是吃住算是有了着落。再不济他们也会施舍一般给他们丢几块吃剩的饭菜。
齐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客栈的,她只记得坐在床上时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路明川听到消息也是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一进门就抱着失神的齐愿安慰“一切都有我在,你别往心里去。”
齐愿从路明川怀里挣扎出来,一双好看的眼睛此刻正迸出浓烈的恨意“我要让县太爷恶有恶报!亲自尝尝他种下的恶果。”
路明川的手搭在齐愿的肩膀上,眼神坚定的望着他“一定会的。”
两人短暂的互相安慰了一阵,齐愿恢复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路明川都打听到了什么。
对方得到的线索和她相差无异,全都是县太爷平日里做的恶事。
“我相信百姓也肯定举报过,只不过结果……”
路明川顾及自己的身份没有把话说明。
可是苏月影却根本不怕这些,她直接接过路明川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了出来“官官相护,除了直接去皇帝面前举报,怕是根本没什么用,别地方的官员还有可能跟这个县太爷通信,告诉他是谁举报的。”
齐愿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一勾算是对她的肯定。
“杀鸡儆猴,这也是剩余的百姓不敢走也不敢举报的原因。”
路明川抿着唇没有继续说话。
到了晚上,齐愿从包里拿出干粮分给了一些快要被饿死的百姓,勉强救了他们一命。
可就是这一幕还是被县太爷的狗腿子看到,汇报给了她。
次日齐愿让苏月影在房间里睡觉,自己则做了一些糕点准备再次分给百姓。走到楼下外面热闹一片。齐愿定睛一看只觉得大事不妙。
那些百姓都被家丁拦在数十米开外,他们一个个手握冰刀,周身散着寒光让百姓不敢靠近。门口正五米处有一个檀木轿子,外观被茨木包裹,轿帘也是用上好的金丝绒挂坠,就连马匹也是稀有的汗血宝马。
这阵仗就连皇帝出行也是从来没有过的豪华,太过奢靡高调了。
齐愿皱着眉头冷冷的盯着那个镶着金边的轿子,声音冷冷的开口“不知轿子中坐的是何人,为什么要拦住客栈门口把百姓拒于数外?”
听到质问的声音轿子里传来一个男人不屑的小声“是哪家小娘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简直是不知死活。”
一个管家装扮的人扫了一眼齐愿,随后满意的掀开帘子对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
没多会轿门被缓缓打开,一个中年男人慢步走了出来,他一身赘肉肚子滚远,满脸的肥油光是让人看着就反胃。
县太爷下车后有些惊讶,随后一脸猥琐的走到齐愿身边,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四处打量,随后目光紧盯着她的屁股满意的点头。
他可谓是一眼就被齐愿的美貌给经验住了,从来没见过如此娇媚的小娘子,美而不妖纯御而不臊,可谓是人间极品,这要是能让他带到床上训练一翻,也不枉费自己费劲巴拉的跑来这一趟。
齐愿囊着鼻子眉头紧锁“阵仗这么大一定就是县太爷了吧。”
“你认得我?”
县太爷伸出肥胖的手指着自己鼻尖。
齐愿撒然一笑“当然,整个安仁县除了你怕是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摆出如此兴师动众的排面了。”
“那是,谁敢比我出风头,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听到县太爷这大言不惭的说辞齐愿只觉得恶心,她做了很多心里建设才逼迫自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县太爷还真是威武不凡,真的是不亏于这个官职。”
县太爷没有听出这句话最深层的嘲讽,只是傻呵呵的笑着,一双油腻的手也不忘在齐愿后背来回摸索。
“咱不说那些虚的,你是哪家的小娘子?长的真是标志,气度不凡的像是天女下凡。”
“天女比我美貌?你见过?”
齐愿故作羞恼脚步往前一挪暂时避开了那只咸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