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愿蹭地坐起来,迅拿起扇子挡住脸。
视线内影影绰绰一片红,进门的人走路重心有些飘,似乎已经喝醉了。看不清太对方相貌,他身着大红喜袍,身材高大,随着他越靠越近,齐愿心跳也越来越快。
脚步声忽地顿住。
一只虎口带有老茧的手,落在扇子上。这手有疤,新的叠着旧的,一看就常握刀枪,也不知受过多少伤。
下一秒,肉眼可见,扇子顶部的木骨慢慢开始开裂。
齐愿“……”
不是,这是干什么。
她知道来人一定是路明川,因为这人正紧紧盯着自己,他气场太强,上位者独有的气势密不透风向下压,不留一丝一毫缝隙。
齐愿心里犯怵,正想开口,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下一刻,他的重量骤然间压上来,扇子因突如其来的重量而报废,她猛地被按倒,睁大眼“你这人——”
然后没动静了。
屋里静默半晌,她嗅到清淡的酒气。
……醉了?
挣扎了下,齐愿勉强将人推开,滚到床的另一边。坐起来,转头看路明川。
躺在床上的男人紧闭双眼,眉间一股肃穆之色,眉骨与鼻梁如青峰连绵般完美勾连。轮廓深挺立体,下颌流畅,侵略感很强的长相,可又毫无死角地显出清隽。
如果用现代的词语来形容,他长了一张极其周正,国泰民安的脸。
齐愿轻轻戳戳对方的肩膀“殿下?”
又戳了两下,还是没反应。
齐愿见状,默默从一旁拿出喜帕,小心翼翼盖在路明川的脸上。
不看到脸就好,不然会觉得他有点好看呢。
挡住脸,齐愿跳下床,一件件卸掉身上的饰,提着裙子坐到桌前,独自将桌上准备好的两杯合卺酒喝光,翻出之前让陪嫁丫头准备好的桃花酥。
粉色的,做成了花朵形状,花心撒着一点糖霜。
齐愿一口咬掉半个。
这一天早早起来,几乎一整天都在走流程,她累坏了。
然而就在齐愿盖上喜帕的一瞬间,喜帕下的路明川,猛然睁开了眼。婚房烛火幽幽,他漆黑瞳孔深不见底,透过喜帕,目光冰凉地看向齐愿,好似一匹盯上猎物的狼。
他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好像已经睡着,可藏在袖间的手几乎要攥出血来。
死死盯着齐愿的背影,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齐愿。
那个祸乱朝纲的妖妃的妹妹。
就是这个女人的姐姐,在上一世颠覆了江山。他永远不会忘记重伤坠马后五脏六腑都要被碾碎的痛感,以及国破兵败的耻辱。
重来一世,他绝无可能再让此事生。
路明川闭了闭眼,挡住眼中清明的流光,抬手将脸上的喜帕拿开,刻意学着话本里新婚丈夫的模,样压低声音“阿愿。”
齐愿一惊,刚刚咬了一半的桃花酥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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