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他就要抢走。
并且不容别人染指。
鬼也不行。
他俯身靠近她的耳侧,用魅惑又低哑的声音道:“等我回来。”
说完他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垂,随后就起身穿上衣服离开了。
傅柔捂着湿润酥麻的耳朵,见其关上门消失,这才松了口气。
他走了呢。
那她是不是能趁着现在逃走了。
她可不想真被采死。
又等了一会,确定外面确实没有丝毫动静了,傅柔这才起身小心翼翼的靠向殿门。
她无心看殿里周围的摆件,虽然一打眼看去就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华丽的宫殿。
但她对狐狸精的住处不感兴趣。
她现在只想离开,换个体面点的死法。
她深吸了口气,悄悄将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透过缝隙她小心的朝外看去——
深长明亮的走廊没有一个人影,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幽寂。
又等了一会,见确实没有人影出现,傅柔便打开了门。
外面如她所料,一个人影没有。
其实本来是有妖怪看守的,不过刚才那个被甩出来的妖怪断了两根肋骨,吐了口血。
妖主还极其不悦的说了句滚,吓的看门的妖怪跟受伤的妖怪一起滚了。
所以这里就空出来了。
正好便宜了傅柔。
傅柔见左右都有路,一时不知道往哪走,稍微犹豫了一下她闭眼转圈,随便选了方向就跟着走了。
傅柔这边还在走瞎路,那边闯入大殿门口的谢青衣已经要起人了。
“人呢。”谢青衣身着秀致的大红婚袍,红色婚袍上的手工花枝十分显眼,像是其中掺入了金丝,在灯光的映射下散发出若隐若现的微光。
红色艳丽,按理着红裳通常会有些许媚气,但谢青衣恰恰相反,红色不仅没将他显得媚气,反而更衬的他肤质如玉,气质雅和。
只是他身上四溢的鬼气与这雅和的外表截然相反,透着一股阴冷又森然的味道。
“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我这有你要的人。”
花祈眼帘微抬,卷翘的眼睫透着些许冷漠:“别没事找事,谢青衣,我这不是容你来撒野的地方。”
“有没有,找一番便知。”
谢青衣立于原地不动,身上的鬼气散做雾蒙黑气从身后四散,然后猛的朝着花祈身后各个门廊钻去。
花祈原本静立不动的九尾顿时暴涨,携着汹涌妖气将那些准备潜入门廊的鬼气全部打散。
“我看你是找理由过来跟我打架的。”花祈眼眸微眯,狭长的眸内已经带了森森冷意。
看见他身上那件刺眼的婚服花祈就来气,心随意动,九条尾巴化为无形的利器狠狠地朝着谢青衣身上袭去。
最好能将那件碍眼的衣服扯烂才好。
谢青衣身形不动,脚下的鬼气却从地上大片蔓延上来,将花祈的尾巴全部笼于暗色中。
二人明面各自谁都没动,暗自却都在较着劲。
偶尔泄露一缕妖气或者鬼气,便有一个殿中摆件遭殃。
伴随着噼里啪啦不绝于耳的声响,二人不动声色的对决开始上升到白热化。
“你不用在这跟我装模作样,我知道人是你掠走的。”谢青衣声音平缓,眸内的神色却已经暗沉到了泥泞的程度。
“将我妻子还给我。”
“哼。”听见他这话,花祈不屑的冷冷勾了勾唇:“你少血口喷人。”
他眼尾流转,带着魅人的冷意:“我根本没见过你妻子。”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内心却因为他的称呼生出发了狠的涩意。
想到她听到谢青衣名字后那一脸期盼的神情,他不由暗自狠狠的咬了咬牙。
做梦,他不可能会放她离开去跟谢青衣成亲。
跟谢青衣洞房?
她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