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存善两口子在门口送客,见到齐应承和百万出来,身后还跟着小心作陪的谭真人,赶紧快步迎过去。
齐应承对送出来的一行人说道:“请留步。”带着百万转身上了司机开到酒店门口的车,走了。
齐应承作为圣兽,大部分情况下走到哪都属于被供起来的特殊待遇,不仅是保镖随行,说句不客气的话,有的是人想挖麒麟圣兽的墙角,更何况以前出过百万父母被逮去封妖窟里关到死的事情,那真是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他坐上车后,安排在周围的明里、暗里的安保、随行人员也跟着撤了。他的座驾前前后后的跟着好几辆车,还都不是一般的车牌,那排场不仅特别大,那些保镖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跟明星出场找保镖维持秩序充场面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那排场,惹来周围所有人的瞩目。
姜存善感到诧异的是,聂然竟然没有出来送这么厉害的大人物,正想去看她在干什么,扭头便见取然陪着她的爷爷奶奶走出来,身后还跟着那叫狗哥的伙计。
聂然满脸不乐意,“以后你跟奶奶结婚,我也吃顿饭就走。”她又对山神奶奶说,“奶奶,我不是对你有意见哈,我是对爷爷有意见。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我还没成年呢,扔下我跑路不说,你看看他扔下的是什么烂摊子哟。”
翼蛇把牌子摸出来递给聂然,说:“你当齐应承真的只是出京来打牙祭,老子要是重整旗鼓出山,得有多少人睡不着觉头发大把的掉。这个牌子你收下,让你师公师婆能睡个好觉。”
聂然仰起头看向翼蛇,满脸不乐意地问:“你把这烂摊子扔给我?”
翼蛇问:“那你收不收?”
聂然说:“总得交待几句吧,你不看看锦毛虎他们都干的什么事,还又那么能躲能藏又专攻下三路……”她还想再吐槽几句,不过人来人往的,又当着山神奶奶的面,得给爷爷留面子,便止住了话。
翼蛇说:“阿虎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你拿着这牌子,把当初拜过山头的都找出来,认你的,给他们立规矩,往后都照你的规矩来。这要不认的,直接清了。”
他顿了下,说:“还有啊,趁着齐应承还在这边,你去找他谈谈,让阿狗他们往后都能有个正经出路安生日子过。大家都是野习惯了的,受不了那么多的规矩束缚,也不是吃那碗饭的料,招安不用考虑,但做到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可以的。你跟齐应承谈谈,双方划个道道来。”
聂然满脸无语,问:“你看我像是会谈判的吗?”
翼蛇的表情比聂然更无语,“老子哪次跟你说事,不是费劲得半死。”
聂然知道麒麟兽、妖怪、道门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没有个中间人从中撮合,想要顺利解决不起冲突太难了,最合适的中间人就是自己。
她把牌子收下,态度格外坚决:“我暂时代管你这个牌牌,对你的位置没兴趣。”
翼蛇点点头,很是淡定地扫了她一眼。她真要有本事把事情摆平,没这牌子也是教主。她要是摆不平,拿着牌子也只是捏在手里积灰。
他见到姜存善正看着他们,目光对上,笑着走过去,说:“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打过招呼,坐上狗熊精开过来的宾利,带着山神奶奶走了。
狗哥站在聂然身侧,说:“老爷子是特意赶回来的,他最近在欧州忙着跟人干架呢。”
聂然好奇地问:“跟谁干架?”
狗哥压低声音,说:“教会啊,他们非得说奶奶是美杜莎,还有那些什么地头蛇,吸血蝙蝠、狼妖和人的杂交后代玩意儿,过江龙不好混。”
聂然无语,心说:“外面不好混,那还不回来?”不过,这世上哪有清静地儿呀,人活着就免不了这些。哪怕是个偏僻的穷山沟里都还有一堆破事儿。
这倒是给了聂然灵感,她说道:“狗哥,你这保镖公司开起来得发展业务吧。”总不能开个公司不营业,天天没进项干亏钱吧。她可不想投这么多钱,最后保镖公司跟狗哥的酒吧一样倒闭了。
狗哥抱拳请教,“大小姐有什么指点?”
聂然看姜存善还盯着她,声音更小,说:“让蒋明坚给你介绍生意,给他提成,他认识的客户多,人多,口碑也挺好的,我看那些大老板什么的都挺信他的。还有就是,你们展示自己本事的时候,别学那些正规的保镖公司,走特殊人才的路子。例如,那头狗熊精,让他变熊,你们再给他变身编个来头,例如日本阴阳师的式神术啊,道教的三丁三甲请神神通,往这上面套。这样即使妖怪们不慎现形露陷,也有个说辞,不至于把人吓着。”
狗哥的眼睛一亮,赞道,“高!给你点赞。”
两人正说着话,谭真人拿着电话过来了,告诉聂然,“刚把消息发给你了,你看看。”
聂然没听到消息提示醒,摸出手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电量又没了。她取出充电宝给手机充电,问谭真人:“什么事啊?”
谭真人把把聂然请到旁边没人的僻静处,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说:“刑警队刚发过来的,你看吧。”
手机里发了一堆图片,还有视频。一个凶案现场,一女的被碎尸了,脑袋都被掰成了碎块,脑髓血液淌了满地,两眼珠子掉在脑花里,一颗眼珠子还被踩烂了。鲜血溅得满屋子都是,肉也是扔得到处都是,肠子更是扯得笔直。最可怕的是,现场的爪子印,那叫一个深,齐刷刷的好几道,一看就是某种非比寻常的猛兽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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