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看得起劲,旁边一个中年女人笑呵呵地问:“没见过这么多好车吧?都认识吗?”
聂然摇头,不认识。车子那么多,她只认识少数几款车的车标,哪能都认得全。
那中年女人笑道,“你呀,以后有福哟,你妈可真能耐,能钓到我们家小叔子这个金龟婿。”
聂然听出话里的味儿不对,扭头看向那中年妇女,认出这是姜豫的二嫂,她的便宜二伯娘。
二伯娘穿得跟卖珠宝的似的,头上戴镶钻的头饰,脖子的链子一层层的铺开,十根手指头就差大拇指没戴了,两只手一边一个玉镯子。
聂然从二伯娘的这身穿戴就能看出她大概属于什么类型,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便扭开了头,懒得搭理。
二伯娘语重心长的地说,“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还进人家豪宅偷人家名表,听说人家都报警了,表还给人家了吗?”
聂然扭头,满脸纳闷地看着二伯娘,好想问:关你什么事?
那表是花狸拿出去卖掉折现的,卖表的钱三等分,聂然只留了三分之一,另外两份是她跟狗哥分了的。而花狸正站在聂然身侧当跟班,闻言觉得有点膝盖疼,手痒,想在这女人脸上挠几爪子。
又来了一排车队,全是豪车,停在长长的车队后面。
姜豫见到车子过来,但车牌号陌生,凑近一看,司机也都是不认识的,愣了。
打头的那辆是九成新的宾利,车上下来的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那身材去当模特都够了,脸跟刀子削出来似的,有棱有角相当好看,还有股子痞帅的劲,非常吸引目光。
那人精神十足地理理衣服,笑着向姜豫打招呼,“姜先生好。”
姜豫问:“您是?”
聂然看到了,抬起胳膊用力一挥,大喊声:“狗哥。”
姜豫立即知道这是聂然家的狗妖,当即伸出手,“久仰,久仰。”
狗哥说:“大小姐让我们安排一个车队跑腿、负责接送打杂什么的。”
姜豫连声说:“不敢不敢。”
修车场的妖怪,穷归穷,但车子是老本行,一个个开车是没问题的,以前考驾照管理不严也不难,报了名就能过,他们都拿了本。
大小姐出手阔气,给他们从头到脚换了行头,一个个穿上这辈子都没穿过的好几千块钱一套的高档西装,虽然说是来当司机的,那也比起在修车厂钻到破面包车底下吃机油强。
他们一个个下车,按照之前的彩排站好,齐齐的一起弯腰行礼,“大小姐好!”那嗓门响亮得跟军训似的。
聂然傻在了原地。
花狸悄悄的,默默的,远离了他们。
一头汗水浮在了聂然的额头上。人家本来就把她当太妹了,这些妖怪还来这么一出,那都不是太妹了,都快赶上什么日本的三口组,台湾的新竹帮了。
聂然回过神来,尴尬地向周围的人解释了句,“这些都是我爷爷公司的员工,最近刚……刚……重新成立了家公司,保镖……干保镖的,我……我给拉过来当苦力。”打妖怪都没这么紧张。简直公开处刑啊。
聂然解释完,灰溜溜地躲进了院子里。
狗哥去见了聂然,便跟姜豫和婚庆公司那边碰头,好安排明天的事。毕竟这么多人,宾客接送、车队怎么走,几点出发,路线,都得问清楚。
聂然反而是最闲的,基本上就躲在房间里打游戏,懒得出去听别人在背后悄悄议论她是小太妹偷东西,顺便把锦毛虎再恨个半死。
第二天,大清早的她就被敲门声吵醒,婚庆公司的人过来给新娘、扮娘画妆,她也有份。
聂然化上妆,穿着小裙子,又美了一回。
到吉时后,跟着车队出发去酒店,之后就是各路客人陆续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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