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危险品泄漏让撤离?正常情况下都是先报警,等警察来了安排撤离,才会撤。
晚上,交通畅通,谭真人带着徒弟章振武赶到。
他是刚睡下,就被吵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毫无形象地抱着衣服出门,边走边套衣服,火速赶来。
车子停在酒店大门前,两人匆匆下车,进来就见到一群同道在大厅惊惶失措的模样。
谭真人问:“现在什么情况?”
玉虚道长醒了,睁开眼,晕呼呼地问:“聂然呢?”
谭真人听到玉虚道长的声音,扭头看到他那样子,气得直咬牙,当场暴走,吼道:“你不想收镇狱火,去收啊,就在楼上!”他当即吩咐章振武,“找两个人,把他抬上去,他捅出来的篓子,让他自己解决。”
跟玉虚真人同来的两个道士立即阻拦,“哎哟,谭真人,您都不看看玉虚真人让聂然那妖孽打成什么样了。”
杨丹青和杨雪岭骑着百万赶到,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母女俩连同麒麟兽当场不乐意了。
杨丹青翻身从百万身下跳下来,不咸不淡地怼道:“洞天观的弟子是妖孽,那不知道□□观的归鹤真人又是什么东西?哟,这是刚泡了桑那啊。修道之人,还是清简点好。”
两个大和尚上前行佛号,催促道:“二位杨施主赶紧上楼看看吧。”
杨丹青说:“不着急。”她扭头对躺在地上的玉虚真人说:“你把斩不平据为己有,勾结封妖窟里出来的妖怪暗袭洞天观弟子,铸成现今的局面,我饶你不得。”
□□观的归鹤真人上前,沉声道:“杨丹青,你这是要作甚?”
杨丹青问:“洞天观清理门户,□□观要插手?”
归鹤真人说:“玉虚真人如今是乾坤观观主,可非你洞天观之人。”
杨丹青哧笑一声,“非我洞天观之人,却夺我镇观重宝,归鹤真人,莫非你也有份?”
谭真人急声道:“别吵了!此事稍后再论,先去看看聂然。”
杨丹青的下巴朝玉虚真人一点,说:“始作俑者不收拾,在后面添乱,去看了聂然也没用。”
谭真人见杨丹青这模样,想起她可是出了名的护短,之前杨雪岭让聂然打成重伤里面就有玉虚真人的手笔,如今再加上聂然的事,新仇旧恨一起算,显然是铁了心要收拾玉虚真人,且玉虚真人真不清白。谭真人当即退让到一旁,不再阻拦。
杨丹青反手取下背在身后的打神鞭,解开布袋,一个跃身朝着玉虚真人扑了过去。
归鹤真人想拦,却在杨丹青的手挥舞起来时听到了破风声响,再看那打神鞭落下的力道极重,显然有开碑裂石之威。他穿着一身睡袍,仅脖子上的符袋里装了两道贴身的符防身,也在之前为了阻止聂然继续殴打玉虚真人时用了,这会儿两手空空根本没有东西抵挡,唯有侧身躲开。
乾坤观的一个小道士大喊声:“师公!”扑上前来挡在玉虚真人跟前,拿自己当肉盾,还伸手去抓杨丹青手里的打神鞭。
章振武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那小道士给拖开,以防止他耽搁杨丹青清理门户浪费时间,嘴上喊的却是:“你不要命啦。”
玉虚真人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但是……他去洗桑那,一堆家什物件全在酒房的房间里,什么都没带,先让聂然一顿暴捶,手脚的骨头都打断了,根本抬不起来,眼睛、脸肿成猪头,看东西都有重影,听到杨丹青袭来,想躲,却是没法躲,只觉得小腹丹田处遭到一记重捶,头晕眼花兼气血翻涌,当即“噗”地吐出口鲜血,晕了过去。
杨丹青用打神鞭直接废了玉虚真人的丹田。
他这把岁数,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如今又身受重伤,还被废了功力,顿时出气多入气少,奄奄一息。
杨丹青连眼神都没再给玉虚真人一个,提起打神鞭,招呼上百万和杨雪岭,赶往楼上。
那出来护玉虚真人的小道士扑到玉虚真人身边,搂住玉虚真人,满脸愤恨地盯着杨丹青,大叫:“我不会放过你的。”
杨雪岭闻言连头都没回。
乾坤观的人勾妖老妖道害聂然夺镇狱火,眼下大家忙着聂然这点事,顾不上他们这些徒子徒孙小道士,等事后,必然会有清算。
谭真人带着章振武紧跟在丹青他们的身后上楼,便见走廊里还有住客和酒店的员工好奇地凑到聂然在的那间房间探头看热闹。
此刻,屋子里已经充斥满镇狱火,那火都烧到了门口。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凑过去,还想用手去摸,家长跟在旁边,就差把脑袋伸进火里了。
谭真人大吼声:“让开,不要摸。”他急急赶过去,问:“酒店负责人呢?楼上楼下左邻右舍,有没有住?赶紧全部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