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叫了声:“大宝”,赶紧牵着小女儿追出去找儿子。
那小男孩摔倒在地上,爬起来还想跟聂然横,待看到聂然还要收拾他的样子,吓得没敢跟她叫板。
聂然问那女人,“你儿子这样骂你,还留着不扔啊?”
小男孩气呼呼地坚持,“我爸爸不是妖怪,他只是工作忙才不回家的。”
聂然重重地“哈!”了声。
她亲眼见过那妖怪总经理变成人的样子,也看过他们家的照片,还有那妖怪的身份证照。现在的身份证照是要人脸识别的,会测眼距、颧骨等距离,不是有点像就能过得了仪器比对,妖怪想完全跟另一个人把长相变得一模一样,很难!
不过,不是不可能。
她在洞天观的时候听师婆讲过,妖怪为了伪装成人,最常用的方式之一就是顶替别人的身份,而为了变得足够像,能够过得了仪器,要把人拆骨剥皮,将别人的皮、骨都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让自己有两副皮骨,进行随意变化。
这是一种邪术,被害人会死得相当惨,那等于活生生地被分肢解体再让妖怪融合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女人把儿子护在身后,却被儿子厌恶地一把推开,差点摔倒在地。
小男孩对女人充满仇视!他格外坚持地叫道:“都怪你说爸爸是妖怪,赶他走,他才不回家的,他不是妖怪,他是爸爸。”说着说着,哭了,特别伤心,特别委屈。
小女儿见状,哇地一声跟着哭了。
女人默默地垂泪,紧紧地搂住女儿。任她跟谁说,谁都不信,还差点被送去精神病院。
聂然:“……”再给一个耳光好像也止不了哭了。
得!你们慢慢哭吧。她坐在台阶上,等一家三口哭完。
邻居家的灯开了,有人到阳台上看热闹,还拿出手机,不知道是拍照还是录相。
聂然见到有人拍照就摆出造型,让他们拍。
邻居见到聂然摆造型,镜头挪过去,却见到拍到的人整个儿泛绿光,跟鬼一样,再拍其他人,又很正常,突然有只小飞虫撞在手机上,手机突然关机,怎么都打不开了。
厉归真解决了楼上偷拍的手机,把证件给那女人看了,说:“请你协助我们接受调查,你可以理解我们是处理特殊事件的部门,包括……”他看了眼小男孩,把“妖怪”两个字收了回去。别再刺激孩子了。
那女人认不出证件的真假,可这么多人在这里,自己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更没法跑。她只能拉着小女儿回屋,临回去前又看了眼儿子,想一起拉回去,又怕孩子再闹再挨揍。
聂然体贴,揪住小少年的衣领又把人提回去,跟扔麻袋似的扔到沙发上。她对那女人说道:“十三岁的人,该懂事了。这么多人闯进他家,不知道保护妈妈妹妹,只知道胡搅蛮缠洒泼打滚,骂亲妈,什么鬼玩意儿,早点扔早点好。”
那女人:“……”
聂然对小男孩:“几年不回家的爸,跟亲妈,几年不回家的爸更亲哈。”
小男孩委屈,梗着脖子,坚持,“还不是因为我妈说我爸是妖怪,还跟他离婚。”
聂然翻个大白眼,说:“你亲生爸爸已经被妖怪害死了,跟你妈离婚的那个是冒充了你爸的妖怪。你妈要是不离婚,你们一家三口都得没了。”
小男孩坚持,“我爸不是妖怪!”
聂然跟他没法勾通,不说话了,对那女人说,“说说你那妖怪老公的事呗。”她突然想起那妖怪还在车上,说:“你稍等下。”她出去,打开谭真人车子的后备箱,便见到那狼妖醒了,且把捆住他的符绳都挣松了。
想跑!
聂然两只拳头一起落下,分别落在狼妖的两条后腿上。
大半夜的,一声凄厉的狼嚎惨叫划过夜空,那瘆人的惨叫声让办事处的人都起了身鸡皮疙瘩。
聂然心说:“我让你打断狗哥的后两条后腿!”她揪住狼妖的脖子,拖进客厅,扔到地上,对小男孩说:“我把你爸爸逮回来了,认亲吧,叫爸爸呗。”
那女人认出狼妖,搂紧女儿,满是恐惧地盯着它,吓得浑身哆嗦。
聂然跳起来,往狼妖的前腿上一蹦,咔嚓两声,狼妖的前腿骨也断了。
又一次更加凄惨的狼嚎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