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们见到聂然露的这一手,乍然看起来像是在变魔术,心里都明白这对师徒是有真本事。虽说现在讲求科学,但风水玄学这东西也是有科学依据的,那些民间邪术、鬼鬼怪怪的,也自有出处。
聂然拐过楼道,去到地下室,发现是个酒库,里面摆了好多红酒架,放着红酒。旁边还隔出一个休息品酒区域,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
杨雪岭说:“有香烛味道。”
聂然说:“有尸体味道。”她绕开红酒架,在酒库里转了圈,没看到有往下去的楼梯,也没见到有电梯。她用力跺了跺楼板传来的是空响声。她问杨雪岭:“师父,电梯或暗门在哪?”
杨雪岭取出罗盘,便见上面的指针转疯了,立即放弃现在从楼梯下去的打算,说:“用斩不平在楼盘上掏个洞,先看一下下面的情况。”
聂然“嗯”地应了声,让大家都离她远点,当即用镇狱火覆盖在斩不平上。
她像切豆腐似的把斩不平切进了楼板中,一剑扎穿楼盘,再切了一个直径约有一米的四方形。
砰地一声重物落地声响,被她掏空的那一块掉了下去,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洞。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掏出来的洞的边缘,紧跟着又一只手搭了上来,然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露出一个脑袋变和一截肩膀。她仰着头,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一双瞳孔扩散的眼睛像是没有焦距,它却做了个环顾四周的动作,似乎看得见人。
聂然正准备给它一剑,旁边的女刑警已经一个箭步过去,把它踹了回去。
又一只手搭上洞口边缘,又让女刑警一脚踢下去,却忽然又伸出一只手抓住她踢过去的脚踝,把她拽了下去。
女刑警见疾手快,双肘撑在地面上,脚下连蹬踢掉抓住她脚踝的东西,被队友拉了回来。
她的右腿发麻站不稳,于是单脚站立,俯身去查看脚踝的情况。裤子和靴子都挠破,解开鞋带后露出了脚踝处的伤口。那是被锋利的爪子挠过留下的伤痕,皮肤全黑了,连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杨雪岭见到女刑警朝她看来,从挎包里摸出一块膏药递过去,说:“每天早中晚各贴一次,每次贴一张,贴够七天,这块是送的。”
聂然蹲在洞口朝下看去,发现下面有一面靠墙的位置跟自己用通灵术看到的一模一样。
刚才爬出来的那女人正站在下面望着她,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那表情透着威胁的意味,似乎又有些害怕。
聂然除了这个女人没有看到尸体,但闻到了尸臭味,还有很浓的血腥味。
她纵身跳下去。
那女人嗷呜一声怪叫便朝着聂然扑过来了。
聂然看她脸色呈死灰色,嘴里有獠牙,瞳孔都散了,身上半点活人气都没有,当场释放镇狱火糊了它一脸。
那女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聂然一眼瞥见发现旁边还设有灵堂,灵堂前是一口打开的棺材,桌子上供着灵位和照片。照片上是个二三十岁模样的年轻女人,有点眼熟。她把地上躺着的女人跟照片上的女人一比对,发现竟然是同一人。
杨雪岭探头看了眼下面,又再用手电筒照了圈,见没有别的东西,这才跑去把隐藏在红酒架后面的楼梯口打到,带着大家下去。
她拿出罗盘,顺着探测,来到角落,见到一块地砖的砖缝比较大,砖旁边还有血渍,当即用手指抠住砖缝边缘把地砖搬开,尸臭味更重了。
第67章有仇报仇地砖下是一个大概两三层楼高……
地砖下是一个大概两三层楼高瓶子形状的井,井口很窄,只够一个成年男人进出,下面则比较宽,约有十个平方大小,底部铺满零散的白骨。
聂然一眼认出那些全是人的骸骨,成年人和孩子的都有。这些骸骨非常碎散,在关节等地上还残留着烂肉组织,看起来特别像是谁把这些人撕碎后啃食过,把吃剩下的骨头扫进了这个大型垃圾桶里。
碎散的白骨堆上积蓄着大量的阴气,一团团阴风贴在上面飘,很碎、很散。
这些人死后变成鬼都是碎块状,聚不成人形。
明明没有声音,聂然看着它们飘来飘去的样子,仿佛听到它们在发出凄厉的嘶嚎哀叫。
她有一种在用通灵术跟它们沟通的感觉,可明明这里并没有水,自己也并没有施展通灵术。
大概是因为冤魂太多想要诉说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