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门口就见到一个白白净净笑眯眯的特别乖巧的小女生站在门口,旁边蹲着一条小奶狗。那女生见到他俩,喊了声:“百万,不许咬人。”一把将狗捞在怀里抱着。
警察问:“谁报的警?”一眼看到地上躺着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其中一个身高至少一米八,壮得跟座山似的。
聂然说:“我,我家狗乱跑,跑进了他们家,我追到门口,就看到他们三个人。然后,他们三个人拿起西瓜刀和钢管就朝我砍打砍杀的,我……我自卫,把他们打翻了,打跑了一个。屋子里还有两个喝醉酒的酒疯子。”
一只警察问聂然要身份证做登记,另一人则进屋查看情况,待到茶几处看到桌子上摆放的东西和倒在沙发上的两人的反应,吓得立即打电话上报,叫支援,同时叫一起来的去看。
两人看过后,把警棍都拿了出来,飞快地把地上的两人拷上,再检查一圈屋子,没找到其他人,又怕这伙人找其他人过来,把大门关上,等同事过来。他们小心做好防范,看向聂然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些人,那都是亡命徒。
这小姑娘,看这样子就是个学生,抱条小狗,满脸无害。
聂然有点懵:什么情况?
她看警察拷的是趴在地上的,不是自己,心里又稳住了,不过还是强调句,“他们先动的手,我自卫。”
警察问:“学过武术?”注意到她身后背的剑,细细的黑黑的,好像挺轻,怎么看都像工艺品或道具。
聂然说:“没有,爷爷教过点防身的功夫。”
警察问:“哦,你爷爷呢?”
聂然说:“失踪啦。”
警察:“……”
两个警察在很小心地注意四周的同时,把聂然的家庭情况仔仔细细地问了遍。有警察来了,一大队警察,肩章上写的不是“警察”,而是“刑警”,身上还佩有枪,阵仗十足。
聂然让最先赶到的一个警察领下楼,身后还有两个刑警跟着,把她带到警车上。
聂然抱着百万老老实实地坐在警车上,脸上写满乖巧。百万蹲在聂然的怀里,坐得比聂然还要端正。那模样活脱脱的两个三好小学生。
……
伍慧看猫被聂然和百万吓坏了,原本想送到姜豫那里养几天,可猫离了家不吃不喝藏起来,还把姜豫的床给尿了,显然是闹情绪不愿在姜豫那,于是又去把猫接回来,想着这三只小的多相处几天培养下感情应该能好起来。
她接到猫回家,到电梯厅,见到一部电梯挂着检修的牌子,还有工人在检查线路。她问道:“又坏了吗?”
旁边的物业管家也在,说:“33楼的业主说,31楼有个小姑娘,身边跟了个鬼,说是一楼的按键自己亮,她取消了后,从一楼到九楼的按键都亮了。我们估计是线路出问题了,找电梯公司的人来看看。”
31楼?小姑娘?聂然!31楼只有两户,一户是自己家,另一户空着没住人。
伍慧自然不能说这事可能是自家孩子干的,默默进入另一部电梯,上楼,回家,准备找聂然好好问问题。
屋子里的灯都没开,也没有人。
猫进屋后,先转了圈,没见到聂然和百万,开心得在地上直打滚,来来回扭了好几圈,才跑去猫食盆处。
伍慧给它添了猫粮和水,正准备给聂然打电话,便接到来电,问她是聂然的家长吗。
伍慧问:“请问您是哪位?”
对方告诉她,他们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请她过来趟,她的孩子聂然在他们这。
伍慧的心里“咯噔”一声,赶紧问:“她出什么事了吗?”一般打架斗殴也就是进个派出所,怎么让刑警带走了?
电话里,对方没明说,让她现在过去趟。
伍慧都想问你们是不是提一提给个账号让汇钱,这样比较像诈骗电话,直接让上门的,想当成骗子都难。她赶紧换上鞋,提上包,开车,直奔公安局。
市公安局挺大,她一个开家政公司的平时也不来这种地方,进去后也是两眼一抹黑,赶紧找值班的人员打听,之后被带到办公室,又来了一个穿便衣的,出示了下工作证,向她询问些聂然的情况。主要就是家里有些什么人,平时干什么的,跟什么人往来。
伍慧不仅懵,心头也慌,她可知道聂然有多暴力,能当着她的面,把外公外婆舅舅打得头破血流,村民来看热闹都能让她打出去,可这事不能对警察说呀。她说:“我家聂然很乖的,从小在村里跟着爷爷生活。她的亲生奶奶和爸爸不认她,她小时候差点被奶奶掐死,扔到村里的乱葬坑,让我们村的聂独眼捡了,后来就跟着聂独眼生活,结果她奶奶……还把她卖去配阴婚……”说到这,伍慧一半是真的心酸,再加上特意酝酿情绪,真哭了。
警察赶紧递纸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