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樱唇角一抽,低眉看着拖鞋,好久才闷闷出声。
“妈,人家柏拉图推崇的是哲学家和美少年间的天人之爱,又不单单指什么……无性恋爱。
“好好,就你有文化,妈妈是文盲。”
章韵之眉拧成一团,凉悠悠道:“这么说,那就是你没问题,他有问题咯?”
何樱险些被这话噎死,俏脸涨得通红。
……她又没试用过。
章韵之意味深长,叹息着说:“樱樱,不是妈说你,你这思想也太落伍了吧。”
呃,她这是,被自己老妈嫌弃太……保守了?
何樱睁大了点眼睛,望着她一脸怔忪。
“谁让现在男人的精。子质量普遍不行呢?”
章韵之扯过浴巾,替女儿擦起了湿发,“只要夫妇俩生不出孩子,一大家子都推着女生不停地跑医院,偏方、专家号挂了无数。嘿哟,结果最后发现是丈夫弱精,不育。这事我们事务所看的还少么。”
“感情好是感情好,那不代表能长远,现在社会不就这样么。”
章韵之语声淡淡:“要是女人不孕呢,男方要和她分手,那是喜欢孩子,是不得已。轮到男方功能不行,女生一旦要分手嘛——”
她尾音里透着嘲讽的笑意:“那就是水性杨花,不安分守己。妈妈可不愿意你吃亏。”
“妈!你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何樱脸已经不能更红了,为了堵住自家老妈生猛的发言,只好磕磕绊绊交代实情。
她小声嗫喏着说:“……我们就,就哪来的时间啊。”
何樱也是和他在一起后才渐渐发现,林臻在许多方面,和外貌不同,是个非常古板的男人。
比如面对她的家庭,她的父母。
他不是为了讨好,而是由衷在意他们对自己的观感和看法。
只要把何樱晚上带出来玩,林臻必然事先和何琮夫妇说好时间,到点就全须全尾把人给送回家,日日夜夜如此。
所以后来,就连何琮都没脾气了。
孤男寡女,你方年少我正娇的年纪,成日又黏在一起。要说没擦出过一点“火花”,那纯属自欺欺人。
何樱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手心潮热。
要说自欺欺人。
她和林臻也把自欺欺人,饮鸩止渴的荒唐□□,做了个……遍。
只除了最后一步。
因为不住在一起,真没把持住的话,扶着腰步履散乱地飘回家,给父母看见的确……不成个样子。
林臻显然很顾忌这点。
何樱眉眼低垂,支支吾吾说:“原来不是你、你不喜欢我们在一起的嘛。”
“对呀,”章韵之一捏她的脸,好气又好笑:“还真是我的傻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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