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的举办地点在市郊。
附近的酒店不算多。
沈羡开着他的黑色玛莎行驰在暗夜之中,时芊坐在副驾驶,靠着车窗假寐。
二十分钟的车程。
他下车时从车后边找到鸭舌帽和口罩,然后给时芊也找了新口罩。
甫一下车,她头发被风吹乱。
沈羡直接把自己的鸭舌帽拿下来扣在她头上。
时芊笑,“是怕我冷还是怕我被发现?”
沈羡没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臂从停车场走向电梯。
时芊动了动手腕,想从他手里挣脱。
他越是不说话,时芊就越想勾他。
她轻笑了声,“是怕我跑了吗?”
沈羡的手指无意识在她肌肤上摩挲了两下,“嗯。”
没有否定。
是时芊意料之外的回答。
但她只是莞尔,仍旧从他的手中挣脱。
她低敛着眉眼抚向那道红色的指痕,上边仍旧留着他的温度。
“放心。”她笑,“还没有睡到你。”
沈羡的目光投向她,似是惊讶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怎么会走?”
她戴着他的鸭舌帽,跟她紫色的公主裙格格不入。
但因为那张脸,鸭舌帽也耐看几分。
沈羡忽然抬手在她发顶摁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愉悦,“是吗?”
时芊笃定,“是。”
-
电梯里就他们两人,进去后谁都没说话,安静异常。
时芊的纱裙下摆很大。
穿着公主裙,却没公主命。
低配版时鹿安。
时鹿安的替代品。
这些话总是不可抑制地从她的脑海中跑出来。
嗯,是挺难听。
这世间的恶意一向如此。
总是猝不及防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