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床头灯将两人亲密交叠的影子拉长，印在墙上。
之后，余岁安什么都听不见了，他迷离地睁着眼，看着身上那个满头大汗的男人拧着眉，嘴唇微微张着。此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顾择一一人。
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抓顾择一，却被顾择一擒住手腕，按了下来，手指又被顾择一扣住，完完全全的被顾择一抓住了。
整个人像是被顾择一拖在了绵软的云朵上，在空中无力晃着。
他终于忍不住出了些声音，唤醒了他仅存的一点羞耻心。
他偏过头去，闭上眼睛，不想让顾择一看见他这一面，却被顾择一掐着下巴，强迫他偏过头来。
“看着我，”顾择一咬牙沉声命令他，“看着我，余岁安。”
余岁安终于溃不成军，那少得可怜的最后一点羞耻心被顾择一的声音彻底粉碎。
他凝视着顾择一，给他爱，给他回应。
以后都会幸福的。
顾择一，我们以后都会像现在这样幸福的。
虽然这并非是他们重遇之后的第一次，但这一次却带着满腔的爱意。
像是要补偿那失去的八年一般。
顾择一一次一次地折腾，不知疲倦。
余岁安一次一次地配合，乐在其中。
直到天边渐渐泛起一丝鱼肚白，顾择一才放过了余岁安。
余岁安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浑身彻底酥软了，根本缓不过来，身上，床单上，全是暧昧难言的痕迹。他想起来清理一下都没有力气，双腿里面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最后，还是顾择一抱着他下去清理和洗澡的。
一切弄完后，又是顾择一换了干净的床单被罩，又把他抱到了床上，亲手给他擦了药。
他什么都没做，脑袋一挨到枕头就睡沉了。
一觉醒来，已是上午。
睁开眼睛看了好一会天花板，意识才渐渐恢复。
余岁安想起身，刚艰难地撑起了身子，又被小腹内那阵密密麻麻的酸软刺激得重新躺了下去。
缓了一阵子，他伸手摸过手机看了时间，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
已经快11点了，昨天才刚跟人打包票要照顾他的一日三餐，今天就食了言。
早餐错过了就算了，反正都怪他。
午餐再错过就说不过去，他赶紧洗漱准备去店里。
一步路都不想走，他叫了专车在楼下等着。
刚一下车，就收到顾择一的微信【醒了吗？】
【嗯，在去店里的路上。】
顾择一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他接起电话，哑着嗓子“喂”了声。
“怎么不多睡会？”顾择一问，“一天不去店里也没事吧。”
“得喂猪，”余岁安说，“早上吃了没？”
“吃了，跟阿择一起吃的。”顾择一说。
“阿择早上迟到了吧？”余岁安揉了揉眉心，一想到为了自己的春宵一夜还得阿择上学迟到他就一阵羞耻。
“没有啊，”顾择一说，“我早上起来还带他去吃了早餐的。”
“你怎么这么有精神？”余岁安有点惊讶，他记得顾择一昨天比他睡得还晚，而且严格说起来，力气活都是顾择一干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呗，”顾择一笑了起来，继续得意道，“我早上还先回去换了身衣服才回来接阿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