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择一恼怒地看了余岁安一眼,气得直喘粗气,像极了一条在外打架打输了的哈士奇。
片刻,顾择一收回目光,从桌斗里掏出一包湿纸巾开始用力擦脸,力气大到余岁安都能感觉到桌子都抖动。
余岁安扭头一看,见顾择一的脸都擦红了,说“行了,没蹭你脸上,我是用左手扶的。”
顾择一扔掉手里的纸巾,说“操!余岁安,你给老子听好了,管好你那张嘴,要是再让老子听到你瞎逼胡说,老子打掉你的牙。”
余岁安乐了“吃得多还不让人说。”
顾择一一听这话,又炸了,脱口而出“你他妈。。。”
声音还不小。
顾择一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在上课,他心虚地看了眼讲台上怒目圆睁的南建军。
余岁安又乐了,虽然他低着头,但顾择一能明显看到,他的肩膀在抖动。
操,这个傻大个儿。
太逗了。
接下来,他很快便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和顾择一一起被轰出了教室。
两人拿着英语书,在走廊上靠墙站着。
好了,两个傻大个儿。
两个不知道哪个班的女同学经过二人时,看了眼他们。
这种事,余岁安经历得太多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旁边那个傻大个儿居然也是一脸坦然,甚至还冲那俩女同学抛了个媚眼。
余岁安问“我还以为你第一次被赶出教室呢。”
傻大个嗤笑一声“老子以前跟老师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反正不是在吃东西。”余岁安自己说着又乐了。
傻大个又炸了,他真的很介意别人说他吃得多。
“老子能吃怎么了,能吃是福你没听过吗?!”傻大个说,“再说了,你怎么不说你们阳城这破地儿,妈的吃的东西量都这么小,一屉包子才六个,我们北京一屉都他妈十个,还大!”
“那你也吃了十二个,还有一碗热干面,两根油条,一杯豆浆。”余岁安并不打算放过他。
顾择一怒了,他看着余岁安,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余岁安似笑非笑地盯着顾择一,只见顾择一突然将书随意地扔在地上,撩起了自己的T恤,抓起余岁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说“我他们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老子吃得多又怎么样?八块腹肌你有吗?胸肌你有吗?”
余岁安彻底怔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几句话逼得这傻大个儿都快要把衣服脱了,眼见傻大个还要把他的手拉着往胸上摸,他赶紧抽回手,骂道“卧槽,你变态啊!谁他妈要摸你?”
“妈的,自己吃得跟个娘们一样少,反而瞧不起老子这种北方铁血真汉子,娘们唧唧的。你有吗?你有腹肌吗?”顾择一一脸不服地反驳,说到最激动时,还想伸手去掀余岁安的T恤。
余岁安看着顾择一被气得通红的脸,按着衣服,靠在墙上乐个不停。
顾择一接着给自己找场子“算了,跟你扯这些没用玩意儿干啥,反正你也不懂得欣赏真汉子的好,这辈子也就只能跟云海那样的小鸡仔玩玩。”
余岁安没听懂顾择一这句“晚晚”的含义,也不打算证明自己也有腹肌,只自顾自地笑着。
顾择一不再看他,气呼呼地望着楼下空无一人的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