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五天了了,抢修官道的王泽言一行遇到了最大的难题,路面上堆积如山的淤泥已经变小了很多,虽然不能恢复平整,但马车通行是没有问题的。倒掉的树枝也通过用刀砍,用马拉,用尽各种方法将大树也从路面挪开了一部分。
阻挡在众人面前是一块大石头,王泽言看着这块石头就有些隐隐头疼。几天前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最近怎么和石头过不去了,这是老天爷也不想自己回去吗?
如果可冉在,她的神力。王泽言想到这里不觉得有些心疼,想起可冉脱力后虚弱的躺在他怀里的样子,让王泽言收紧了拳头。他一拳朝巨石打了过去,血流了下来。
“哈哈哈,你是个傻子吗?以为自己的拳头能把这个石头打裂开吗?要是你真有这个能耐,小爷我给你一千两银子。或者就这样,你打一拳石头我就给你一两银子。”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处于变声期,有点略带沙哑。
王泽言循声望去,来人正是暮修宁。王泽言记得这个少年,那天正是他在客栈给自己拿了五两银子。
好像叫什么修宁,难道是暮修宁?还有一个大一点的少年叫修齐,都没有一个叫修路的。
这时暮修齐在身后说道“暮修宁,你住嘴,别忘了你怎么在国公爷面前保证的,不然我就把你送回马车上。”
王泽言戏谑的说道“修宁,修宁,这名字不太好,你应该直接叫修路最好,多应景。不过也没见你来修路,那你躲在一旁修啥呢?傻子。”
“你说谁傻子?”暮修宁刚被哥哥呵斥了几句,又被王泽言这么说着,被气得不轻。
“谁接话谁傻。”王泽言不以为然的说道。
暮修宁本来就是混世小魔王,平时在边城也是招猫逗狗的。暮宏博每次想管教他,他就一溜烟跑到他娘的灵位前嚎啕大哭,弄的暮宏博根本就下不了手。
暮宏博的妻子柳氏是在五年前去世的,当时他们一家人刚从边城的一座庙宇进香回家的路途上,遇到了杀手。
对方原本要取暮宏博的项上人头,招招致命。暮宏博既要保护妻子又要保护年幼的儿子,未免有些放不开手脚。
一个不防备,被人从后偷袭。生死关头柳氏硬生生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替暮宏博挡下了这一刀。
而柳氏惨死在血泊之中,那一刀用足全力,刀刃锋利无比直接让柳氏身异处。
年纪尚小的暮修宁被柳氏藏在马车的座位下方,柳氏告诉他要等到爹来叫他,才能从座位里出来。
最后时刻暮宏扬带着士兵赶到时,暮宏博已经杀红了眼。夕阳下,暮宏博紧紧抱着柳氏残破的尸体,任凭暮宏扬怎么劝说都不放手。
护国公暮安和带来了边城府衙的仵作,将柳氏的尸体缝合好了,装进棺椁中时,暮宏博七尺男儿哭的晕死过去。
暮安和亲自从马车座位里抱出了满脸泪痕的暮修宁。从此原来听话、懂事的暮修宁不见了,天天找人打架,和暮宏博不再说一句话。
一年前,暮修宁又在外面打架回来后,被暮修齐直接捆了让他跪在柳氏的墓前。不知道这一晚生了什么,但最后暮修宁提出要去军营当兵。
暮安和同意了,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身份,把他扔进了军营。
刚开始这个小霸王天天在军营打架闹事,每天他都是被打得最惨的那个。听到暗卫的回禀,暮安和只说道“只要没有打死、打残你就不用出手。”
一个月过后,暮修宁身上的伤减少了,两个月后,基本上他所在的那个小队所有人都被他打怕了。
凭着一股子狠劲,暮修宁渐渐在军营站稳了脚。直到暮安和出当天,暮修杰病倒了,才急着把暮修宁从军营召了回来。
王泽言和暮修宁两人之间的打斗一触即。蒋晨风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他突然有点期待两人的打斗了。
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秦家,一个是暮家在武功上各有建树,不知道这两人的比试结果会怎样。
结果两个少年都没有使出自己的武功,就像市井泼皮打架一样,两人扭打在一起。
暮修齐有点着急,想上前叫停两人,结果被国公爷拦住了。暮安和说道“修齐,你和修杰一样,就是太沉稳了。这样多有意思,他俩想打就打吧,打完了两人心里那点事也就没有了,真是人小鬼大。”
蒋晨风听着国公爷话,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支持他俩打架?自己还是看着点吧,两个小爷谁打坏了都是大事,真是操不完的心。真心想念那些挂在房梁上的日子,不用说话,心不累。
两人面上用的蛮力,但暗地的还是用上了招式。你击打我的背部,那我反手就直奔你的命脉。
这边王泽言刚刚在手上占了优势,暮修宁就用腿锁住了王泽言的双脚,两人双双倒地,手上动作却没有停。
王泽言也虚晃一下后,偷袭成功,紧紧的钳住了暮修宁的双手。
倒在地上的两人还在挣扎,旁边的看客都无语到了极点。这两只泥猴,只能把他们扔到沉沙河去洗了。洗干净还能要吧,也许能给沉沙河添砖加瓦。
王泽言看着暮修宁满脸都是泥浆,只露出一个鼻孔和一双眼睛,不由的大笑起来。
而暮修宁看着一身泥泞的王泽言,全身上下只有牙齿是白的,也肆意大笑起来,不约而同中两人都松开了对方。
王泽言先站了起来,伸出手去拉躺在地上的暮修宁。暮修宁抓着王泽言的手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暮修齐看着眼前两个少年,心中还充满一丝羡慕,他自己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母亲去世后,他对自己的要求更加严格了,什么时候,丢掉了那些属于少年的张扬和阳光呢?
"你们两只泥猴子,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赶紧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国公爷严厉的声音响起,王泽言和暮修宁对视一眼,两人一溜烟的朝山上跑去。
为什么不往沉沙河跑呢?沉沙河的水里黄沙滚滚,一盆水里泥沙占了一半。
山上有一处瀑布,瀑布下方有一个深潭,这几天修路的众人都在瀑布取水做饭。两人寻了一个离大家取水点较远的地方,才开始洗去身上的泥浆。
“我叫暮修宁,我爷爷是护国公暮安和,你呢?”暮修宁说道。
王泽言不知道怎么回答暮修宁的话,如实相告,还是。他顿了顿说道“我叫福宝,可能也叫王泽言。”
“可能也叫?这是什么意思?”暮修宁对王泽言的话感觉莫名其妙。
“我记得自己叫福宝,后来有人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名字叫王泽言,但我一点都记不起来。”王泽言的话听起来没有什么毛病。
“什么人?和你一起的人。”暮修宁也是个话痨,不问明白不罢休。
王泽言想,一个蒋晨瑞、一个秦宇硕、现在再加一个暮修宁,他们三要是凑在一起,自己能招架得住吗?还是简单的说道“我从山上摔下来,很多事都记不了。”
“哦,原来如此,我真希望摔下的那个人是我,什么都记不得该多好。”暮修宁悠悠的说道。
“啥。你”王泽言语无伦次,不知说什么好了。还有人羡慕自己什么都记不住了,有这样想法的脑袋不用摔都比较奇特。
暗自吐槽对方也不妨碍两人边洗澡边打水仗。玩闹过后,一起共浴,坦诚相见的两人,此时已经成了好兄弟。少年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也这么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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