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顾容疏?”
那人呼吸一窒,莫名的,委屈巴巴的意味散发了出来。
他伸出空闲的手,一把扯掉墨镜口罩,眼里满是控诉。
“你和那个沈和光什么关系啊,你们去干什么了?”
千程笑了出声,声音被刻意压低:“我,教他演戏啊。”
“你教他演戏?!”
顾容疏的声音陡然提高,楚楚可怜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发现丈夫出轨的下堂妻一样。
千程耳膜被震得发疼。
懒得再和他纠缠下去,她冷下神情:“叙旧到此为止,请出去吧,你现在已经不是剧组成员了。”
“我不要,你都不接我电话,你还拉黑我,你还——”
“这些显然都是有原因的,不是吗?”
一连串的控诉突然中止,顾容疏猛地僵住,连按住千程手的力道都小了不少。
千程舔了下唇角,抵着门板的腰部微微弯曲。
“可是——啊——!”
话说一半,被摁住的千程突然动作,她屈起的膝盖狠狠击中顾容疏柔软的腹部,一阵剧痛使得顾容疏发出了小声的嚎叫。
他抱着肚子,身子蜷缩成一团,面容扭曲。
千程两手交叉,活动了下手腕,睥睨着坐在地上的顾容疏:“没有事情,就离开吧。”
“我不!我就不!”
顾容疏置气一样,朝着千程大喊,眼睛红红。
“啧——”
千程无奈,叹了口气,半蹲下来和他对视:“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吧。”
他咬紧下唇,刚刚那一腔要破罐子破摔的孤勇瞬间消失,他嗫嚅着道:“我不是有意要轧戏的。”
“嗯?”
千程示意他继续说道。
“是公司高层那边下的决定,他们用我的合同还有资源¥#%我去的……”
说到强迫时,他声音可以含糊了过去,尤其不想被认为是处在被动方,尽管事实如此。
“我知道了。”千程将还坐在地上的顾容疏扶到沙发上,转身,“我去拿点药水来,擦完了就走吧。”
一股力道牵扯住千程,不让她移动半分。
千程晃了晃手腕,没能摆脱他的手,“还有什么事吗?”
他一眼不发,只是用着那种像是幼兽一般的可怜眼神看着她。
半晌,千程在这样的对视下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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