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您让赵大娘不要和大伯母计较吗?那总得有人弥补大娘的损失吧。”宋绵思微微一笑,“总不能叫赵大娘他们家既受了委屈,还不能讨回公道吧。天下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不少人纷纷点头。
陈老太更是扯着嗓子喊道:“要是有人给我们家猪下泻药,老娘我拿刀砍死她。一头猪养大多不容易,天不亮就得去山上割猪草,一日三顿伺候着,有个什么动静大半夜就得起来看,她柳红花磕几个响头就想完事,那人家赵大娘上哪说理去。”
“陈大娘说的没错。”林保家点头道,“这事绝不能随便算了。不然今天你下泻药,明天有人下□□,是不是都不报警?那到时候大家辛苦一年还不够被人糟践的呢!”
“就是这个理。”宋绵思道:“这要是坏人不得到教训,那日后就会有人有样学样。今儿个是抓住了人,以后要是抓不住呢,那到时候大家伙晚上都不敢睡了,这要是贼来一趟,保准把你家偷得精光。”
所有人一听到这话,顿时间明白了。
“报警!一定得报警!”
柳红花拳头紧握,她朝宋绵思冲了过去,双手就朝宋绵思的脖子抓去,“我杀了你!”
可宋绵思哪里是好对付的,早就防着她突然发疯。
宋绵思一把抓住柳红花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把柳红花给打懵了,也把众人给看懵了。
她自己倒是很冷静,一把甩开柳红花的手,对众人说道:“你们也都看见了,她要是真有心悔改,刚才会说出杀人的话吗?不过是用一哭二闹的手段来让赵大娘吃亏,等事情结束,她下回下药的说不定就不是猪,而是人了。”
众人看向面容狰狞,眼中狠毒的柳红花,彻底无话可说。
凌晨时分,林保家和林家思同老赵家的人去了一趟县城,把柳红花母子送到派出所里面。
柳红花母子也招供出他们的目的,不但是眼红想报复赵大娘,也是为了坏了榨油厂的菜籽饼生意。
这对母子的名声这回彻底在大队里面臭了。
就连柳红花的娘家人也放出话来说他们柳家和柳红花彻底断绝关系。
赵大娘家这边,那几头猪停了泻药后,没几日就好起来了,也再也没有人会怀疑菜籽饼有问题了。
并且这回菜籽饼还因祸得福,销售量暴涨了。
本来呢,菜籽饼这东西,知道的人少,而且不少人心里头都存着担心,怕猪吃了有问题,如今看柳红花母子为了坏掉榨油厂的生意还得给猪下泻药,大家伙都相信这菜籽饼适量的确是没什么关系,还有好处,不然那柳红花母子干嘛还得去折腾什么泻药。
“今天卖出了快五百斤菜籽饼了。”林爱国高兴地跑过来和宋绵思报喜。
“这么多?”宋绵思放下手上的钢笔,脸上浮现出诧异的神色,“昨天不才卖一百斤呢,怎么今儿个就涨了这么多了?”
“您不知道现在柳红花他们家的事传的周围几个大队都知道了,其他大队听说菜籽饼这东西能卖钱,还能喂猪,就都跑来买了,刚刚险些还打起来了。”林爱国兴奋不已,他在榨油厂投注了很多心血,对柳红花母子的行为是深恶痛绝,如今见他们母子的行为不但没能影响榨油厂的生意,还让榨油厂菜籽饼的生意彻底打开局面,他要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宋绵思心里头也高兴,但她很沉稳,笑道:“打起来就不必了,现在菜籽饼的生意好起来,就多调几个人过去帮忙,咱们不求多挣钱,主要是以和为贵,别闹出什么事来。”
“是,我明白。”林爱国连连点头。
他推门出去后,宋绵思低下头看了下手上的信,本来是打算拖几天,可这阵子时间忙,宋绵思就把写信的事情给忘了,要不是昨晚上林贺功提了一句他哥,宋绵思都快把林贺成忘记了。
这不,今天一忙完事情,宋绵思就赶紧写信。
在信里面,宋绵思提了下林贺功现在的情况,她想林贺成知道贺功有份正式工作肯定会很高兴,除此以外,宋绵思又说了下林糖的成绩,林糖的成绩不错,在大队小学能排到年纪前三。宋绵思一直在想,要不要把林糖送到县城去念书。
别的不说,县城里面的教育资源肯定是比大队的好。
这件事,林糖那边没有什么意见,这孩子看着文静,可胆子也大,也有野心,不像有些孩子,说到要转学,首先就有些怕了。
不过,这件事,宋绵思于情于理还是得问下林贺成的,毕竟这件事这么大,总得和林贺成商量一下。
写完两兄妹的事情,宋绵思才不慌不忙地说起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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