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完后,还踩上石头往院子瞧,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屋子里还没动静?难道宋绵思又放弃了!
身后不知有谁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汉文不耐烦地甩开那人的手,道:“别烦我,老子正忙着呢。”
他刚说完这话,身体突然僵住,回头看去,林贺成扯着唇角冷笑着看着他,就在宋汉文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时,林贺成一拳头打在他的眼睛上,而后反手将他按在墙壁上,脚朝着他的腰踹去。
一声惨叫声和抓贼声同时响起。
左邻右舍本来都睡下了,听见抓小偷的声音都纷纷起来了,披着衣裳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在乡下地头,最令人讨厌的还不是二流子,而是贼。二流子顶多就是不干活,贼却是众人恨之入骨的,试想一下,老百姓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种田才挣几个钱,一旦被贼把钱或者粮食偷走,那就等于一家子一年都白忙活了。这还不止,保不齐还得出人命。
这话可不夸张,就拿林家的邻居老陈家来说。
老陈家以前就被偷过,那是79年的时候,老陈家大儿媳妇要生孩子,偏偏不知怎么回事孩子生不下来,血流不止,大队队长忙让他们准备钱把人送去县城医院。可等陈大娘去掀开被褥拿钱,却发现钱不见了。他们陈家兄弟六口,每年攒下来的钱都捏在陈大娘手上,足足有小两百。
钱一丢,等筹钱把人送到医院去已经晚了,一尸两命。
打那之后,陈大娘心中是既懊悔,又痛恨那该死的贼,因此,听见有人喊抓小偷,她立即抄起厨房的擀面杖就跑出来,“贼在哪里!”
“这儿呢!”林贺成高声喊道。
他松开压着宋汉文的手,宋汉文立即就想跑,迎面就是陈大娘的擀面杖,紧接着众人的拳头和脚都纷纷招呼了上来。
“啊,救命啊。”
“别打,别打,我不是贼。”
宋汉文是抱头鼠窜,疼得龇牙咧嘴,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能够钻进去。
宋红中和柳红花隐约听得吵吵嚷嚷的动静,两人坐起身来,互相对视一眼,难道说宋绵思和宋汉文逃跑被抓了,这也好,这下子宋绵思就是名副其实的破鞋,是要抓出去游街的。
“赶紧去瞧瞧。”柳红花笑得合不拢嘴,穿上鞋,就急着出去。
夫妻俩刚出门就碰见隔壁赵大娘了。
柳红花故意说道:“赵大娘,那边那么吵,是出什么事了?”
“我哪知道出什么事,咱们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赵大娘语气很是不客气,风风火火就要往那边赶过去。
“听声响像是林家那边传来的,该不会是棉思闹出什么事来了吧。”宋红中意有所指地说道。
赵大娘愣了愣,她还没开口,旁边听八卦的人问道:“棉思能闹什么事啊。”
“这就不好说了,那闺女心气高着,之前还说不肯嫁,要是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出来,我们可没脸见祖宗了。”宋红中摇头叹气,仿佛为这个不懂事的侄女发愁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见不得人,莫非是宋绵思跑了?
这可不得了。他们大队多少年都没出过大事,众人连忙加快脚步,朝着老林家赶过去。
一到地方,众人就瞧见宋绵思站在林贺成旁边。
而且大队队长林保家也在这儿。
柳红花眼睛一转,故意高声道:“好你个棉思,你竟然做出这么臭不要脸的事。我们宋家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子孙!”
她的高声咒骂,招惹来众人的视线。
柳红花正心中得意时,就听见宋绵思软糯迟疑的声音:“大伯母,您这是在说什么啊。我做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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