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拦都拦不住,现在知道怕了?
平远侯府是齐王外家,祖上也出了不少名臣,怎么到了年轻这一辈,脑子一个比一个差?
难道聪明才智,都传给了齐王这个外孙?
“你莫多想,明小姐并未说什么。”姚茵茵安慰:“想来她并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郑蓁瞪姚茵茵,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拍明玖珠马屁?
假作没有看见郑蓁的不满,姚茵茵福了福身:“郑小姐若实在不放心,去跟明小姐道一声不是,这事便也过去了。”
反正今天过后,她要离郑家小姐远一些。有时候脑子不好的人,比坏人还危险。
“我、我也没说什么。”嘴上虽然这么说,郑蓁却不敢再留在孙府,找了个理由,乘坐马车匆匆离开,连孙家特意准备的午宴都没有用。
“跟其他小姑娘玩耍时,发生了什么事?”沈氏见玖珠坐回自己身边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奇奇怪怪。
“有人背后道我是非,被我听见啦。”
沈氏闻言,担心女儿因他人的口舌难过,正欲出言安慰。
“在外面道他人是非,那郑家姑娘不仅脑子不太好,家教也有问题。”玖珠笑得有些小得意:“她说完是非,发现我就在假山后面时的模样,好像偷粮食被发现的田鼠哦。”
沈氏发现了一件事,女儿对她自己仿佛有种谜一样的自信,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话,改变自身看法。
他人的言论也好,看法也罢,都无法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也许有一天,当所有人看法都与她不同时,她也能得出“这些人都奇奇怪怪,只有我还正常”的结论。
养大女儿的那两位道长,想来也是世间奇女子,一般人养孩子,养不出这么与众不同的性子。
正想着,她又听到了女儿嘀咕一声。
“最烦说宸王殿下坏话的人。”
沈氏:“……”
其实有时候,盲目自信也不太好。
从孙家回来后,沈氏患得患失的心态已经转变了许多,有时候不用明存甫作陪,她也能放心地让玖珠出门。
京中风气开放,对女子并未太过束缚。玖珠带着丫鬟出门时,随处都能看到独自上街的女子,这一点比陵州好。
隔三差五被母亲撵出门花钱,玖珠心疼地捂着钱袋,钱留着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花掉?
“小姐。”春分见玖珠捂着荷包,站在大街上不愿意去挑东西的模样:“老爷跟夫人说了,我们府里虽然不算富裕,但是给小姐你买珠钗首饰,胭脂水粉的钱还是有的。”
玖珠叹气:“可是这些我都不缺,母亲已经给我准备了很多很多。”
“哪个女孩子会嫌珠钗首饰多呢。”春分与几个丫鬟拥着玖珠往店里走:“好小姐,你且买几样带回去,不然夫人会怀疑我们办事不力的。”
“哎,明家的小丫头。”
明玖珠往四周看了看,谁在叫她?
“我在这儿呢,你往哪瞧?”有什么东西轻轻掉在她的脚边,是一粒银花生。玖珠弯腰把银花生捡起来,抬头看向楼上。
穿着锦袍的年轻公子靠在窗边,对她笑得肆意张扬。
是上次找人帮她打架的好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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