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平在外面晃悠回来,手里端着贺府送来的一锅乌鸡汤,跨过静室的门槛后,入眼就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只见白芷浑身柔弱无骨似的攀缠在二少腰间,脸颊还一蹭一蹭的,在胸膛那处点火。
贺二少喜净,有洁癖,不喜欢旁人近身碰他,尤其是不怀好意的那些女子和男子,他通通都是高冷婉拒的。
可是这个名叫白芷的村妇,之前在温泉山庄的时候,就不自重不自爱的自荐枕席,不知廉耻的和二少滚在了一处。
连滚了九夜,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为的就是能够挤进贺府的门槛去过富贵日子。
二少不止一次唾骂此女子是个妖妇,怎么这会儿却又和此妖妇搂抱在了一块?
难不成,二少的心,当真被这妖妇给下蛊了?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一锅乌鸡汤摔了个粉碎。
白芷听见动静,这才把头从贺知山怀里抬起来,见到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仆人,呆呆愣愣的站在门槛那里。
她这才装模作样的推开贺知山,轻笑道“方才雷声滚滚,我被吓到了,躲到知山哥哥怀里,也只是暂避雷雨的惊吓罢了,这位小哥哥可莫要误会了。”
贺青平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被她识破。
贺知山斜瞪了他一眼,神色冷静“怎么这样不小心,好好的一锅乌鸡汤被你这般浪费了,还不快收拾一番滚下去!”
贺青平连忙捡起碎片,躬身要走。
白芷随意问了一句“他是谁,是你的仆人吗?是不是脸被烧伤了?”
贺知山意味深长的一笑“我这个小厮生来风流,惹了一桩风流债,怕会招来祸事,这才把脸挡住的。”
白芷哦了一声,没把刚才的事和人放在心上。
眯眼看着地上的鸡汤,心思却飘到了千里之外的王朋才身上,婚约书已经被她设计毁掉了,王家人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吧?
在飞星观短暂的一聚,让王朋才那份心又开始躁动起来。
多日不见,白芷越美艳,若不是自己老娘舍不得那五十两,这会儿,他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王朋才回家后,便开始翻箱倒柜,势必要弄出来一笔银子,好把白芷弄回家中玩乐。
王夫人打从那日撞见白芷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家后便秘密叫人去打听了,得知真相后,窝了一肚子气。
日头正盛,身材臃肿的王夫人脸上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手里拿着个帕子,擦了又擦,嘴里叫道“这鬼天气每次要下雨前,就又湿又闷的,快把人给憋死!”
见到屋里乱七八糟,自家儿子也是热的满头大汗,在箱子里翻找些什么东西,胖脸扭成了一股麻花。
“是不是又在外面赌输了?”
“娘,我记得昨儿你塞了两张银票在箱子里,怎么这会子找不到了?”
“一定是又跟谁烂赌输了银子!”王夫人恨铁不成钢道“你又不能指望拿秀才的名头吃一辈子,要中举,等你做了举人老爷,咱家再花几个钱疏通疏通,你好歹也能弄个小官做做。”
“哎呀娘。”王朋才一门心思都在白芷身上,摊牌道“我要五十两,我想通了,我还是想娶阿芷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