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冷冽,似是嘲讽,又似在斥责。
贺青平赶忙跪地“奴才不敢。”
世人皆称贺知山是人间玉郎,一是他容貌脱尘,玉面郎君四个字他担的起,二是他人如玉一般完美,世间之事,就没有他不会不懂的,譬如做写文作画,譬如剑术骑射,譬如弹琴饮茶。
任何事,他都做的信手拈来。
从来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智者形象。
但是男女之事,他却是生涩的可怜。
更要命的是,他还被人看出来是第一次了。
于他而来,不亚于奇耻大辱。
贺知山沉吟片刻,嘱咐道“你去书坊买几本辟火图,再买几本艳笔书生的传记,再买一盒滋润香膏。”
辟火图?艳笔书生?
贺青平很是震惊,从前的贺二是最不屑这等低俗之物的。
还有那艳笔书生据传长相丑陋,是个落魄秀才,却会写一手的艳文,有几篇文甚至大言不惭的说是用秋雨居士为原型创造的。
大大的蹭了一把贺知山的热度,贺知山听到艳笔书生四个字都要皱眉,如今却要看他写的小说。
“嬷嬷,我后背是不是流血了?”
木桶里,白芷脸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声音沙哑的问。
马嬷嬷轻轻的为她揉着后背“是出了点血,他可真是个狠人,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阿芷你也是笨,觉得疼了,你怎么不撒娇让他放过你?”
白芷委屈极了“我喊了,我喊疼,求他饶了我,嬷嬷,这爬床真不是人干的活,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回想起前一刻的疯狂,他热的滚烫的胸膛,力大无穷的胳臂,湿热的唇瓣,无时无刻的不侵夺着她。
若不是她昏厥了过去,他绝不会放过她的。
白芷到现在方才后悔来爬床了。
马嬷嬷把她从木桶里扶出来,擦干了身子,又给她涂了祛除瘀痕的药膏,帮她穿好衣服,那个始作俑者贺二,终于现身了。
贺青平玉冠束,步履平稳,看起来一点都不累,神色有些紧张,整张脸看起来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装作贺家二少,侧着脸对白芷笑了一下,不敢拿正眼看她。
“请姑娘,明日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再来相会。”
马嬷嬷护犊子一样瞪大了眼睛“明天还来?阿芷的身子……”
白芷轻轻拽住了马嬷嬷,对眼前的贺二少点了点头,努力做出一副欢喜的样子“我会再来的,能和二少赏星星看月亮,是阿芷的福分,阿芷恨不得自己像月亮,每晚都陪伴二少入眠。”
她的声音似一样甜软,勾人的很,贺青平没能控制住自己跳动的心脏,还是把脸正对着白芷,窥看了她几眼。
美人脸上犹带泪痕,虚弱无辜,似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惹人的很。
咕噜,他吞咽着口水,难怪贺二少要失控了。
如此尤物,谁能忍住呢?
“夜深露重,我们不便打扰,告辞了。”
白芷知晓贺二少在打量自己,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微微福了福身,在马嬷嬷的搀扶下,离开了温泉庄子。
回去后,白芷躺在自己破烂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刚才有个秘密没敢跟马嬷嬷说。
和自己睡觉的贺二少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坐在那儿,端着的却是仙人之姿,后来进来同她说话的贺二少,在灯火下,能够看清五官容貌,但是感觉却完全不同。
人间玉郎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俊俏郎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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