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寒眼睛猩红,睫毛上闪着细碎的泪光,唇角蔓延着猩红的血,对着怀里面目全非的尸体隐忍而偏执“沈卿凝你看你死了,尸体还是我的。”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为什么不乖乖听话呢?”
御瀚别过头,眼睛涩然,“总裁,夫人她……。”
邢墨寒像是没有听到般,喃喃自语“对,回家,回家。”
“你不是喜欢逃吗?”
“那我帮你锁起来,你就逃不掉了。”
“你说好不好。”
他抱起她,离开废弃的工厂,回到别墅,他把她放到他准备的花房的床上,帮她换了精致的衣服,擦掉身上的污渍,用铁链锁住她的双手。
他俯身亲着她额头,轻笑“不疼的,一点都不疼,这只是避免你逃的办法。”
“你乖乖的,等一下就完成我们的洞房,好吗?”
“求饶没用,你只能属于我。”
沈卿凝在他躺在她尸体旁的一瞬间,看到他顺着他眼角泪痣滑落的血泪,还有他低声哽咽地祈求“你为什么不等等我,就差一点,差一点。”
“我想恨你,可是我舍不得。”
“你在奈何桥等等我,我很快就来陪你。”
“不准喝孟婆汤,不准忘了我。”
沈卿凝眼眸酸涩,颤巍巍触碰着他冰凉的俊颜,伸出手和他盖章“嗯,我不会喝孟婆汤。”
“抱歉,伤害你那么久。”
邢墨寒像是有感应般,直直的盯着她,她浑身紧绷,他能看到吗?
邢墨寒温柔地揉着她的脑袋,“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沈卿凝不知道邢墨寒怎么下得去口,她的尸体面目全非,因为天太热,已经开始腐烂,有腐尸的味道,他怎么吻的下去。
他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为什么感觉他那么爱她,还是因为他的占有欲作祟。
邢墨寒刚才温柔的面孔变得阴翳嗜血,他拿着刀敲着铁质的栏杆,慢慢地向阴暗的地下室走去,显得阴森可怖。
沈卿凝望着地上苟延喘息,半死不活的人听到栏杆的声响就浑身颤抖,才明白他们从骨子里害怕他,所以敲栏杆出声响不过是他的恶作剧。
他想看他们害怕而开不了口的样子。
他握着刀,如地狱的杀神,走向他们,拽着头把人提起来,直接割断他脖子的经脉,血溅在他的脸上,他轻屑的嗤笑擦掉。
沈卿凝想要阻止他,他这样会疯的,到时候控制不住,他会被想要拽他下台的人大拿去大做文章的。
这个疯子,真的是疯了。
她的手穿过他的身体,她才想起她现在不过是一缕幽魂,根本无济于事。
他眼睛猩红,宛如杀上瘾般,沈卿凝看着满地尸体和满是血腥的牢笼,她啜泣自艾,她不该那么自私,如果不是……他不会变成这样。
不管他心里是谁,她都不该逃,应该守着他,问问他就好。
邢墨寒踹开脚边的尸体,走到冷熠怀身边,拿着刀抬起他的下巴,阴翳“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还在我身边。”
冷熠怀舌头被割掉,只出呜呜的声音,邢墨寒更加的暴戾,“你和旁边这个女人竟敢把她作为交易。”
“该死,真该死。”
他拽着冷熠怀的头,残忍的笑道“看见没有,那是你们最终归宿。”
“惊喜吧。”
邢墨寒说完直接将两人推下蛇窟,“把那些废物全部给我扔下去。”
“还有今天的庄园不许任何人进来,包括沈清衍他们。”
沈卿凝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他身上冰冷的恐怖,周围蔓延着浓浓的悲伤。
第二天,她跟着他,看着他被一个混混欺负,她明确的感觉他的眼睛好像看不见。
从那天开始,她被装进水晶棺,但也从这时起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庄园,后来他离开四天,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只能焦急的在大厅里的沙坐着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