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是幽灵?但我分明感觉他不是。
很快,咬血的身影也从“尉迟”后方的不远处出现了。从这个位置关系来看,是“尉迟”在给咬血带路。也就是说,负责施展追踪术的人是“尉迟”。他们大概还不知道现在是我在暗,他们在明。我很想先偷袭拿下咬血,但是完全没有能够成功的预感。以她强大的危险觉察力,我的偷袭成功率几近于零。
我将目标转为了“尉迟”,悄然地接近了过去。他似乎还没有觉到我,但是,这会不会是他的演技?这一切行动,会不会早已在咬血的预知梦里上演过?我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全部是汗。与此同时,我动手的决心也上升到了顶峰。
“尉迟”死死地凝视着远处的灌木,而当我伸出右手,将远处的塞壬之刃召唤到自己手里的那一刻,他露出了一瞬间的茫然表情。
抓住这一瞬间的破绽,我蓦然突进到他的身后,塞壬之刃对准他的头颅猛地劈落。
他只来得及将头往回转三十度,头颅便被劈得四分五裂,连同躯干都被厚实沉重的斧刃一分为二。
但下一刻,他全身居然都化为了浓郁的白色雾气,从雾气里传出了狂怒而又痛苦的嘶吼。而目睹到这一幕的瞬间,我心里竟产生了熟悉的感觉。化为白色雾气的“尉迟”,竟传来了像雾之恶魔一样的波动!
虽说他呈现出了这等前所未有的惊异变化,却显然无法继续战斗了。不如说,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正因为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所以才现出了“原形”。塞壬之刃造成的伤害哪里有那么容易无视,哪怕他做出了看似毫无损的表面文章,伤害也一定是某种形式停留在了他的身体内部。而随着这一击,伤害终于积累到了他无法承受的地步,身体都崩溃成了白色雾气。
但是他即便到了这种地步都没有死,在我的眼前,这些白色雾气向四面八方逃逸,有些甚至都钻入了地下,转眼间不知道逃窜到了哪里去。
而我也不再理会他,也无法再理会他了。几乎就在我动偷袭的同时,咬血也反应极其迅地刺出了细剑。剑刃化为神的银光,向我的后脑勺奔袭而至。
我险之又险地偏过头,避开了这一击,旋即回身斩去。咬血动作灵敏地后撤至远处。但是,我的反击还没有结束。在她落地的同时,我投射出了塞壬之刃。
这次的投射,和上次的投射完全不一样。
上次为了保证连射度,我牺牲了部分的力量,但这次的我是全力以赴地投射出了武器。在我铆足力量的投射下,塞壬之刃的飞行度甚至过了每秒钟三百四十米。
换而言之,此时此刻的塞壬之刃,度比声音还要快。
在这种恐怖的飞行度下,连空气都来不及为塞壬之刃让路,只能在前方不停地堆积和压缩形成宛如墙壁般的障碍。这就是所谓的音障,然而就连这音障也被塞壬之刃在爆鸣声中悍然击穿,产生了乳白色水汽形成的音爆云。冲击波和烈风狂暴地扫荡四周。
咬血正面横剑,竟挡住了这声势浩大的一击,却也无法再从容以对,身体都被这股巨力向后一路推出。
她倒也没有退出去多远,因为我又在下一瞬间把塞壬之刃召唤回了手里。然后,我再次以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威力将塞壬之刃投射了出去。
第二、第三、第四……我循环地重复着全力以赴的投射。哪怕是以我的力量和持久力,这种毫无保留的爆也无法频繁地执行。仅仅一次就会在我的肌肉里产生大量的疲劳,三次开始就会变得难以为继,五次就会产生明显的损伤,十次之后,这条手臂基本上就不能用了。
但是,那仅仅是指“正常的状态”。
塞壬之刃不遗余力地燃烧灵体碎片,支援给我庞大的续航力和恢复力,我的手臂才产生疲劳就会迅恢复至万全,我还能够继续重复这种全力的投射。第二十、第三十、第四十……我似乎可以永无止境地投射下去。
数十斤的重斧以每秒钟接近二十的频率音地轰击咬血所站立的地方,相当于以机枪的度射坦克的炮弹。在纷至沓来的恐怖攻势之下,地面像是变成了水面,每当塞壬之刃轰击在地面上,就会变得好像是巨石落入水中一样高高地掀起波浪。而波浪则在层层叠叠地爆炸中迅攀升至高空,大片大片的树木在轰炸中接二连三地倒下,尘雾宛如爆在树林里的沙尘暴一样弥漫开来,大地疯狂地震动。
然而,即使做到了这个地步,咬血还没有倒下。
她时而挥剑格挡,时而扭身回避,就像是上次面对我的连射攻势一样。但是,这次她变得狼狈了太多。每当她格挡都会被严重地带偏姿势,而地形也在轰炸下无时不刻都在变化,对她的闪躲造成了麻烦。她很快就无法在继续支撑,只能匆忙地躲藏到附近的巨石后面。
而就连那巨石也在高频轰炸之下粉身碎骨,咬血的身影再次被数不尽的重斧炮弹所淹没。
几秒后,她的气息在狂乱的尘雾里完全消失了。
本章完
喜欢塞壬之刃请大家收藏塞壬之刃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