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藏匿在暗处的老鼠罢了。”
北玄转头看了一眼几个天兵后脖颈处的烙印,面带嘲弄道。
除此之外的,便是无法抹杀的森冷。
他永远无法忘记,当初正是那个老杂碎出手号令天兵绞杀了无数的原人,也因为那些天兵的牵制,自己都险些被围困而死。
“东王公!”
“你终于舍得现身了……”北玄眉心的神纹一闪而逝,随即化作一道金光向着其中一个天兵后脖颈的烙印上融入了过去。
昆仑。
昆仑有天柱,登天柱可入神山。
昆仑有大鸟,张左翼覆东王公,张右翼覆西王母。
依旧是那处遍布梧桐神树的悬浮宫殿中。
那盘腿落于其上的人影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一抹金光在其眼前现身,随即幻化为北玄的身影。
“东王公,好久不见啊!”北玄一字一顿道。
“是你?!”
“当初的那只小虫子!”东王公冷冷吐出几个字道。
光听声音,就足以听清其声音中的暴怒连同愤恨。
一个不值一提的小虫子,居然可以强到肆意诛杀天兵连同天女,甚至连同那些足以搏杀天神的邪神,都不是他的对手。
诛杀的被其诛杀,封禁的被其封禁,投入泰山府邸的被投入泰山府邸。
这样的一个东西,真的是神一手创造出来的吗?
他的兄长蚩尤,光凭一身的力量就足以同初代的天女搏杀。
他的姐姐阿茶,从一个原人转变为能跟昆仑抗衡的古神。
还有眼前的北玄。
他居然凭借人力屠杀了一个古神,抢过了他的神位,成为另一尊堪比西王母,堪比他们的古神。
这让他情何以堪?
愤恨,耻辱,这四个字险些将其硬生生冲碎。
“虫子?!”
“等等,你说错了一点,我现在是古神,并且要比你这个半死不活的废物强悍的多。
将琥珀的灵魂给我!”
琥珀的灵魂被昆仑给拘走了,这是北玄思索之后的结果。
若将他换成琥珀,他绝对会去往一个被昆仑无法追查到的地方。
妖界,就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这次现身,只是想利用东王公的暴怒连同愤恨诈一诈他。
“不可能!”
“一个叛徒,我已经将她挫骨扬灰了!”
“她,只是一个开始。”
“昆仑的天兵会砍下你的头颅,正如同他们当初砍下你兄长蚩尤的头颅一模一样。”
东王公咬牙切齿道,哪怕上空的法旨令其痛苦不堪,也不能掐灭他心底的愤恨。
“啧啧啧,你猜猜看,我相不相信?”
“别逗了,你看看你现在,同一只苟延残喘的老鼠又有什么区别。
我要是你,早就任凭你头上的那道法旨碾碎自己了,可怜,可悲。
你只能用你那几乎无限的寿命凌驾在凡人身上,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
顿了顿,北玄突然露出了讥讽连同嘲弄的神情。
继而一字一顿道。
“按照人类的话来说,你刚才所说的话就是在吹牛逼。”
“轰!”
话音落下,东王公就像是一只被束缚住的狒狒一样横冲直撞,妄图以这样的方式来冲破法旨的束缚,将北玄给硬生生踏碎。
很明显,他成功了。
勉强冲破了法旨的束缚,重重一击轰碎了北玄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