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也不愿意看见,白人送黑人的惨案,我同样如此!”苏弦瑜低声呢喃,嘴角微微裂开,露出其中森白的牙齿,压制着执一,宛若伺机食人的野兽。
“放了,放了他!”耳畔的呢喃不断回响,执一的面容上爬满了惊恐,来自未来的记忆中,祂仿佛高高在上的仙神,淡漠的为世间降下无边杀机;无上机缘中,他妖异如魔,把整个天下视为万物,戏虐众生。
而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不如此刻,他来的真实,生动。
也使执一明白,对方所言不是空言,而是却是会生的现实,一时间,他无力的跌倒在地,他的勇气,坚韧,以及支撑道途的脊梁,道心,被一点点的抽出,活生生的在他眼前碾碎。
而他甚至连反抗的念头没有,甚至他神魂之中江染尘特意遗留下的反制手段,魔种此刻都被他无边的恐惧所填满,被苏弦瑜无知无觉中所释放的道韵所浸染,变成了苏弦瑜的形状。
沦为苏弦瑜的附属。
满是汗珠的面庞上,带着决然,执一咬着牙,近乎低声咆哮的低鸣“放过他们,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只,要,放,过,他,们!”
成了!
听着对方满是无力的反驳,以及顺从的意愿,苏弦瑜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不过却并未就此站起身,给对方喘息的空间。
反而进一步的,将脸颊贴在对方面前,直视着那溃散的眼神,那不自觉收缩的瞳孔,低声浅吟。
“说,为何对我抱有杀意!”
“杀意,不,不是杀意,是深深的恐惧。”执一心神溃败,近乎呻吟,无意识的回答着对方方询问,掌心鲜红的血珠滚落,浸染灰尘,不知何时,指甲早已嵌入肉中。
一时间,难以言喻的沉默充斥着两人之间,稀薄微弱的月光自窗外照入,只是片刻,黑暗便在此袭来,不知何来的云将皓月遮挡,一时间天地同暗。
平日里聒噪的虫兽,此刻也极为识相的沉默不语,只有凄厉晚风流转,呼啸,模糊之间宛若厉鬼嘶吼,述说着无穷冤屈。
不自觉的眯起眸子,打量着身下的执一,五指蜷缩又缓缓张开,苏弦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为何恐惧,又为何产生杀意!”
咽了口唾沫,执一瘫倒地上,泪珠再一次流淌,扯着干燥的喉咙,声音说不出的沙哑,又似满腔委屈的说道。
“因为您将在一千五百年后,登临天仙道果,为了更进一步屠戮天下,毁灭十方道统,打破天地胎膜,引混沌之气倒灌,除却证就仙道果位之外,尽数死绝。
而我未来宗门上下,也因您死得只剩下贫道一人。于混沌之中为道统守墓,自身精华道果交予其他的仅剩道友去博取一线生机。”
破灭天地,屠戮众生,种种词汇落在苏弦瑜耳中都像是莫大的笑话,看向对方的眼神中也多了几丝莫名,像是再看患有情感障碍,由大脑病变早就的生理,心理上的精神患者。
甚至对先前的所言,产生了那么微乎其微的愧疚,看把人家一好端端的孩子,给吓成了傻子。
“你说我未来会毁灭世界,那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不是患有痴狂癔症的病人,或是走火入魔,外魔入侵早就的诸多杂念所幻想出来的。”
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苦涩,执一面对对方满是怀疑的询问,心中凄凉悲鸣,但还是强忍着异样情绪,说是了证明自己的证据。
“想必方才您,入梦大千,落入一方仙道初期的世界,而那世界,您同样唤做苏弦瑜,道号咸鱼,曾为苏氏嫡子,后苏氏破灭拜入寒山,随后寒山破灭,入十万大山,以百万山民做根基,建立地上道国,以人道香火造神敕令万神,缔造人道神庭。
并自封昊天上帝,将旧日道庭天帝贬为六天故鬼,传道三百年,以百万练气为兵,十万筑基为尉,三千金丹做将,鞭笞天下,统御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