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云师兄的离去,今日对于丹道的讲解也告一段落,而周围静坐闻道的众人方才后知后觉,从收获知识的喜悦中回过神来。
苏弦瑜转头看着一边的牛大壮,方心于以及张柏姐弟等人“如何,可有所获!”
将视线从师兄所处的土台上收回,牛大壮理不直气不壮的说道“这玩意太耗脑子,俺听了一会就感觉脑子要炸,什么药性,什么寒热,听不懂,根本听不懂!”
面对这憨货的回答,几人不出意外,毕竟前些时日,一起看符箓大全时,这憨货也是这副模样。
“有点难,我也志不在此,不想走这炼药成丹之道!”方心于看着四周逐渐离散的人影,幽幽说道。
一旁的张柏却是颇有心得,“先前白云师兄说的,我到勉强记下三分,这几日好好钻研,看看能否有些许心得,在考虑是否辅修这炼药!”
“苏小弟,你感觉如何!”
面对询问,苏弦瑜感受着黄庭之中初次凝聚的点滴法力,心念一动便将其驱散,化作纯粹精元孕养自身。
“听得云里雾里,懵懵懂懂!”
谦虚的说道,苏弦瑜转头看向寒山原址,瞧着那漆黑的空洞,那四周原本沉寂的灵气,此刻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极为活泼。
“机缘么?”低声呢喃了几句,苏弦瑜转身看着几人即将离去,回去休息的模样,低声说道。
“你们可还记得方才,白云师兄所说,道长们将各种机缘,都藏入寒山旧址,如今时辰尚早,要不前去探寻一二?”
闻言,众人原本离去的心思都歇了,心中的好奇顿时涌上,随着苏弦瑜朝着那漆黑的空洞走去。
可终究是平白耗费了些许时光,原本的空洞旁,早早有人立着,阻拦前来探寻机缘之人。
“都给小爷退后,如今这都被我老大给包了,我等也不贪心,只是拦这一晚,明夜这里保证无人阻拦!”
出言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面容清瘦,脸颊上点着斑斑点点的雀斑,穿着灰布短褂,他这草鞋,手里却持了根三丈长的木棍,随意挥舞。
眼神凶戾的看着,畏惧在远处的众人,不光他,还有八九个和他相似的人,同样手持木棍,只是气势上逊了几筹。
人群中也有人看不过去。
“张二麻子,你这又算得了什么!先前你们一伙青皮我等忍了就忍了,如今还想短我等机缘,要知道大道争锋,不死不休。
如此行事,你便我等仇雠!”
话音落下,应和声此起彼伏。
“是极是极!寻常你们这群混子嚣张跋扈也就算了,我等是忍着拜山门,如今拜山门没了,也没什么好在意,还敢如此行事,真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吵吵什么,直接动手干!”
躲在人群边上,苏弦瑜看着对峙的两拨人,以及四周赢藏起来,等着看戏的几人,问道。
“这张二麻子,是什么来历,如此嚣张?”
方心于经历颇多,冷笑着看着对峙的几人,解释道“那张二麻子原本是镇子上的街溜子,随着先前寒山广开山门,便纠结了几人自称寒山门徒,骗了许多人生地不熟,前来拜山的人。
他们不光骗,有时候见了硬骨头更是会下狠手,拿着棒子就使尽捶打,原先闹出了几个纠纷。
后来惹上了硬茬子,听说是个外来的乞儿,身子瘦瘦小小,手段却是狠的吓人,那也街溜子原本是凶悍,却也避着人的要害,而那人却是找找指要害,甚至废了一人的根骨,招来了山门里的道长亲自警告。
就这样这群混子服了软,更是认了那个人为大哥。当然我也没见过,听别人说是个女子!”
说着闲话,方心于便感觉脊背一冷,不知何时前方吵闹的众人都寂然无声,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子立在张麻子身前,极为顺着的讨好着那人。
而那人却冷冷的站着,一双冰冷的眸子,不加掩饰的盯着方心于。
顺着目光看去,张二麻子看着苏弦瑜五人,气势瞬间上来了,脸上的凶意不加掩饰,“你算什么东西,我老大也是你能评论的?
还不快过来磕头,赔罪!莫要迟了,省得我削你!”
手中不断抖着木棍,被白灰包裹的棍头在空中挥舞着一个又一个棍花,点点尘埃散落,劲风刮过,吹起方心于的鬓角,长飞舞,直指他的鼻尖。
看着近在鼻翼的长棍,无需多言,方心于的腿软了,小肚子不自觉的抽搐,所幸被牛大壮及时搀扶,。
“道歉!”那人面容被长遮掩,只是冷冷说道!
看着逐渐失控的氛围,苏弦瑜连忙走了出来,站在方心于身前,大声道“对不起,大兄弟,我兄弟二人不该背着人嚼舌根,在此向大哥道个歉!”
“嘿,说了跪下磕头赔罪,你哪来的小瘪三,尽然感驳我老大面子,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那手持长棍的张二麻子,满脸不耐烦的长棍使劲一挥,呼啸划破长空,直指苏弦瑜,面对这一棍,他则是不急不恼的向后退了半步,避开了长棍。
右手轻抬,便顺着长棍的劲力因势利导,朝着上空戳出,随即趁着张二麻子劲力用尽,身子不自觉的僵直时,右手反手一握,脚下丁字碎步踏出,左手背手一拍,以右手为轴,左手猛得一晃。
三丈长的木棍便从那张二麻子手中脱出,右手改反握为正持,轻轻戳出,点点白灰落在张二麻子的鼻尖上,不知何时,眉心多了白点。
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孩子,张二麻子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啐了口唾沫,脑袋重重的往前撞去,额头因冲撞而破了皮,血自额角流下。
未曾设想对方如此刚烈,手中的长棍脱手落地,苏弦瑜看着对方硬气的额头流血,低头捡起了木棍,一言不,回了那人身边,站在他身后,垂着脑袋。
没有像小说中受辱的反派杂鱼大吼大叫,只是寂静的站在那,看着手中长棍,先前对方对长棍的使用几近遂心应手,显然下了苦工。
“你!”没去安慰,没有呵斥,那瘦小的人影,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苏弦瑜,一字一句道“打了!”
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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