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瑜毫不避讳的靠在自家“未婚妻”的身上,侧过面庞,在其耳尖低声说着,眼神中满是戒备。
虽然自己伪装手段不知名高明,但也不是常人能看穿的,若不是有意跟踪,不可能在他刚刚出了苏府就来到自己身边。
哪怕是自己名声盛极一时,但终究只是乡下小子,哪里值得高瑶这高氏女注目,这种行为使他分外不适。
作为平权主义,既然自己不好过,自然也别想别人过得舒服,恶作剧般的耳语便是小小的报复之一。
面对苏弦瑜的低语,高瑶只是轻笑着瞥了眼少年,微风轻轻拂过,晕染了她鬓角的青丝,随风挥洒,淡淡幽香充斥着少年的鼻翼。
异样的感觉,使他下意识的退后半步,避开了那些恼人的青丝。
素手挽着随风飘扬的长,高瑶看着嘴角微微扬起,俏皮说道“夫君如此说来,倒是妾身见外了!”
“哪怕是夫君是苏氏百年来少见的骄子,却终究不是苏氏当代宗子,些许隐秘自然不会诉诸与你!”
莲步轻移,一身浅蓝色长裙在清风中飞舞,青涩少女此刻如花骨朵般含苞待放,俏生生的站在苏弦瑜的身侧。
如对方先前一样,半个身子依着苏弦瑜,仅仅是片刻,红霞便爬满了他的面庞,少年的窘迫引来了女子银铃般的轻快笑声。
“夫君,妾身只提点三句!
第一句便是,无论是原先的北渚县城诸多氏族,还是近年来的外来户,如那江氏都是有跟脚的,上溯都是九州赫赫有名的大宗族,大世家。
第二句是,每一块八荒之地,虽然位列九州之侧,但实际上却仍然不属于这方之地,唯有经过千百年来的生灵祭祀,方才从生地造化为熟土!
至于第三局,便是回答先前的问题,万载前北渚之名都是那高高在上的诸天神圣们亲自定下,背后代表着大因果,大忌讳,以及一份无上机缘!”
话音牢牢的约束在苏弦瑜的耳畔,不泄露分毫,精致的面容在眼前打量着稚嫩的少年!
下一刻,整个身子便在苏弦瑜的眼前化作漫天花雨,瑰丽的花瓣随分飘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一枚娇蕊花瓣落在苏弦的眉心!
数百米之外的昌盛酒楼之中,一间精心准备的上等客房中,蓝裙少女一点点的出现,而一旁早就立着两名男子,正是前不久设计谋划苏弦瑜的魔道二人。
原本猖狂肆意的二人,正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墙角,鼻尖低触地板,不敢有些许不敬。
“恭迎圣女莅临!”两人齐声唱诵道,尽显谦卑,心底却有着别样心思。
早在这不知名的圣女出现在两人面前,警惕的二人,便不约而同的激活了藏在箱底的传讯手段,朝着各自的宗脉上人传讯,生怕迟了片刻就被这圣女现!
毕竟两人这两道魔门宗脉,自万在前就被安插于此,监视北渚诸地之变动,如今一个不相识的圣女突然降临,很难不让二人想到,有人想要摘桃子。
或许这位不知名圣女的幻术之下,便是两人相熟的大人物。
“圣女大人,您就这么直白的告诉那苏氏子弟,恐怕会耽误门中大事,毕竟他也是疑点之一,凭借着北地贫瘠之地,又怎么会孕育出这般出彩的骄子!”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胖子还是在脑中法禁的驱使下,忍不住劝谏道,生怕这位圣女坏了大事,牵连自己化为灰灰!
“哦,你对本座的做法有异议?”高瑶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魔道崽子,似乎来了兴趣,嘴角微微勾起,下一刻,语气森冷道。
“有异议也给,本座忍着!”
法力造就的长刀瞬间贯穿胖子的半边身子,倏忽间长刀破碎,森森鬼火燃起,混合着刀气衍生出无数惨白蛆虫,啃食起了男胖子的臂膀,从最外层白嫩表皮,到肌肉,最后只剩下惨白手骨。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袭来,冲刷着胖子的心间,更是如刀似鞭的劈打在一旁中年人的心间,颤巍巍的垂下了目光,不愿间那惨样!
“既然不愿意看,这对招子没了用处,便废去吧!”
无情的声音如凌冽寒风,灌入中年男子心房,下一瞬寄托自身八成根基的法术灵瞳传来剧烈疼痛,引以为傲的幽鬼探墟法眼,就这么被废了!
难以言喻的愤怒想要泄,可这身子似担了千座山,脊梁更是断了似的,动都不敢动的趴在地上!
“森森白骨造混元,道宫普度众世间!”
“众法难堪大罗妙,幽鬼洞穿阴阳间!”
“白骨道宫一脉,幽鬼洞法一脉,想不到曾经的魔祖秘传的两道脉,如今破落成这模样,让本座唏嘘,如何对得其前辈们屠戮人间,制造杀劫的威名。
本想随意虐杀尔等撮尔浮游,但又不敢误了大事,只能小惩大诫,望你两人好好自省!”
“是!”两人齐声应答道。
“平白遭受这等酷罚,想你二人,必然心生不满!”高瑶桀桀笑道,满是自私卑劣,“便告诉你二人,本座出手缘由!”
“那帝朝县令,道宫掌学早就将你二人视为鱼肉,却不自知,险些坏了大事!”
话音落下,如晴空霹雳乍响于两人耳畔,身子更是忍不住簌簌抖,难以想象,他二人被抓获后,毁了大事后的惩罚。
齐齐唱赞道“谢过圣女指点,下属必将肝脑涂地以报指点之恩!”
“你二人望自珍重!”话音缓缓落下,整个身形如梦幻泡影般消散!
苏氏迎宾楼中,身着玄黑法袍的高瑶面色略带疲倦,豆大的汗珠打湿鬓角,强忍着经脉亏空,流转出最后一抹法力,将身前临时制成的法坛毁去,=。
方才送了口气,朝着脑海中的师尊传音道。
“想不到那两人是圣教秘传道脉,为的就是应对北地所代表的气数!”高瑶狭长的眸子,带着几分疑惑道。
“北渚将出帝子,这份野史谶言并非空穴来风!”
“那是自然,北渚这名字由那些虚伪的神圣定下,为的就是造下一场杀劫,同时也是使这些飞地真正成为九州的一部分。”
那神秘师尊幽幽唱到,那被封锁了千载的诗谣“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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