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慢走!”
……
三日前。
黄家。
“哎呀!黄兄,失礼失礼,你也知道,最近局势紧张,帮内对我个人的安全十分用心,这不,不管是谁,想要接近我都要先搜身,咳呀,就差里三层外三层给我包起来了!”
“呵呵……柳爷不必在意,都是应该的,黄某理解。”
其实,今日是黄司做东,宴请柳直,也没什么,就是老朋友叙叙旧,不过,必要的安检流程还是不能少的。
“来,柳爷,我敬您一杯!”
“来,来!”
酒过三巡,一席闲话……
突然,
“柳直,我实话实说,我真后悔认识了你。”
“?”
“兄弟我是真后悔啊!”
黄司看起来醉得不轻,双手捧面,泪水却已夺眶而出。
“?”
他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黄司,一时间百感交集。
“哎呀~哭什么?他又不会死,会死的,是你呀!”
不知何时,不知从什么地方,扬善突兀地闪现出来,他俯下身子,凑在黄司耳边轻描淡写地下着死亡的判决。
“!”
“哼哼哼哼哼!可笑啊可笑,可笑那江老儿,看不清局势,做这般垂死挣扎!直接降了我金陵帮就是最好的结果,执意紧握身外之物,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老黄?”
扬善和气一笑,友善地说道。
“啊!对了,柳兄见谅,见谅,扬某这就为你解惑。”
“黄司的妻子与儿子,前日被江宁帮给绑了,江宁帮给黄司传了消息,如果不能在三日内解决掉柳直,到时候就等着在家门口收尸,我说的没错吧,老黄?”
“可是,江宁帮绑了你的妻儿,你应该找江宁帮那群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丧心病狂,人面兽心,暴戾恣睢,为非作歹恶贯满盈之徒!算账啊,怎么能听从恶人言,意图用柳兄的命来换你妻儿的命呢?这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啊,老黄。”
“而且,你们未免有些太看不起我金陵影卫了吧,自我父建立影卫开始,二十年的光景,如今这金陵城,哪里没有我影卫的耳目?”
“这座城对我而言根本就藏不住秘密,只要我想查,任何人,任何事,都将暴露于阳光之下!”
“柳兄,关于这点,兄弟我可真的没有丝毫夸大,哈哈哈哈哈!”
“柳兄对于金陵帮的重要性,人尽皆知,对于柳兄的安危,扬某人日日挂心,自然是丝毫不敢怠慢。”
“所以,柳兄大可安心,柳兄方才所饮,乃扬某多年珍藏大补之酒,很补的哦!”
“那,老黄所饮,便是毒酒了?”
“非也非也!”
扬善呵呵一笑。
“也是补酒啦,毕竟,虽然不太可能,但,万一老黄因为太紧张,犯蠢,把机关搞错了,可不酿成大错,我要的,是柳兄的绝对安全!所以,这壶中两层,皆为补酒。”
“但是……”
“你配吗?”
欻!
嘭!
好快的出手!
柳直面色猛然一僵,只觉得眼前光影交错,利刃一闪而过,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那利刃真实的模样,黄司却已断喉殒命!
“糊涂啊糊涂……”
一刻钟后。
“黄家这一十八口人,不知扬兄作何打算?”
“哦,那自然留不得的,斩草除不尽,春风吹又生,柳兄切莫心软啊。”
斩草除根的事,看起来扬善并不愿退步。
“不如,柳某与扬兄做一个赌注如何?”
“哦?柳兄想怎么玩?”
“这几日之内,我安排几个接头活,就赌这黄家一十八口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