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世界包罗万象,却没有如果。
可惜,那一次意外,极大地改变了他。
可惜,生活这辆车,早已驶离当初的道路。
“好,既然你不愿意,那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你走吧。”
“等等,我不是……什,什么东西?”
卓梦盈两步来到他身前,伸手向他腰间,他这时候才知道她的目标,但已经来不及,腰间的香袋被她拿去。
柳煜很惊慌,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
“这不是我的。”
拿近了一看,她才现。
“嗯,你听我说,你送我的那个我好好的在家里保存着。”
“你什么意思?不想要我的东西就还给我啊,让别人仿一个,还带在身上来见我。”
“不不不,你听我说,不是不喜欢,是我太珍惜它了,带在身上怕掉了或是脏了破了,所以我弄一个一样的,不是我弄,是,这这这,这个是,是,是我做的,对,是我仿的!”
人一慌,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柳煜再想改口,已经迟了。
“你做的?怎么,你还想说什么?行,那你说说,这都是怎么做的,什么针脚?”
完了呀!要是真不知道也就认了,关键是,在家里,在船上,妹妹都教学过,怪自己不努力,没认真学啊!
“呃,这个针脚,它是,它…它…”
“滚!”
卓梦盈彻底失控,推开柳煜,香袋也狠狠地摔在他脸上。
“别别别,不是我做的,我说实话,我说实话,你冷静点。”
“用不着,我不想再听你的鬼话,滚!”
这么大的动静,小心自然闻声而来。
“小心,送客!”
“等等,不是,小心,别,别,我,我是猛犬呀,你让我把话说完……”
不说猛犬还好,一听到这个,小心也急了,提着匕不断逼近着他。
“哎呦,这有你什么事啊!”
柳煜一边挣扎,一边道:“卓姑娘,你冷静点,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朋友啊,我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是了。”
卓梦盈冷酷且坚决地回答道。
柳煜闻言,心突然沉了下去。
“不是,不是什么?什么不是了?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已经不是了。”
她明确了这一点。
“你起开!”猛犬十分激动,狂吠一声,一把怼开小心。
卓梦盈制止了即将暴走的小心,屋子里重归平静。
斜阳即将消逝,贡献着最后的残照,透过窗户,打在两人之间的木板上。
“对,朋友什么的,不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对,这才对……”
“要说救命恩人的话,我爹才是,随从什么的,你已经恢复记忆,自然明白都是假的,我们没什么关系,明日一早,天亮我就走,从今以后,一别两宽。”
“怎么会没关系?生了那么多事情,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曾经在这里,你教我写字,我们一起看书,一起吃饭,一起灭火,在草地上玩闹,在我还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是你照顾我,不止一次地照顾我,不止一日地照顾我,不厌其烦事无巨细地照顾我,祛除我伤痛,让我重获健康,让我重生,让我……让我……为什么要否认它呢?”柳煜今日第二次接近失控。
“你说的那些,就像这残阳,看,已经过去了,消逝了,烟消云散,留不住的,你走吧,小心,送客。”
“喂!喂!”
卓梦盈终究赶走了柳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