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并不能平息她的怒火,她一看到他,就来气,越看越气,气愤到忍不住尖叫,给了柳煜一拳,接着踢了一脚,这才回屋去换衣服。
“你不打了吗?我还想再看…呃,不是。”
……
柳家。
柳浮这两日为四弟莫名失踪的事,憔悴许多,尽管年少时不喜欢他,可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突然就没了,柳浮心中也不好受,这时候他反而希望柳煜能乖乖待在家里,由他看管着也好。
“大哥,大哥……”柳白见哥哥眼神迷离,便叫了几声。
柳浮清醒过来,放下心事,继续道:“那边情况如何?”
柳白垂头丧气道:“难,本地人排外排的十分厉害,现如今生意冷清,每日都在亏损,再不改变现状,恐怕离关门之日不远了。”
“二弟,你在那边待过,对那边更了解一些,难道就没有一丝余地?”
柳白面露难色。
“余地?如果青吟轩或红榕堂这样的大店能帮助我们,就此在那里扎根也不成问题,可是,这不可能啊,一不攀亲二不带故的,根本不行。”
“既然如此,别管了,任它自生自灭吧,咱们去大都展。”
“进京?有门路吗?”
柳浮点点头,道:“听消息,近几日,京中有位大人没了,家人急需用钱,想要变卖几间铺子,你去见一见,合适的话便拿下来,日后慢慢地将生意转移到京中。”
“好,这也是个办法,既然如此,等这两日准备妥当,我便动身进京。”
……
南谷,天色已晚。
卓父已经睡下了,卓梦盈还在书房里做最后的整理,柳煜刚从书房出来,正准备回药房,刚走到院中,突然,一道迅疾的黑影蹿过眼前,冲进卓梦盈的闺房,瞬时,柳煜按耐不住好奇,不顾禁忌,也跟着进了屋子。
卓梦盈的房中间支了个折屏,将屋子一分为二,内侧用来休息,外侧日常使用。
此时屋子里一片漆黑,借着微弱的月光,很难看清周围,更别说寻找了,不过听声音,好像从里面传来,柳煜寻着声音绕过折屏,来到了屋子里面。
书房。
卓梦盈收完东西,打着哈欠,朝卧房走来。
卧房里,柳煜什么还没找到呢,卓梦盈已经来到折屏另一边了。
他急火中烧,走是走不出去了,四面一看,想要翻窗溜走,可窗子小了一些,翻起来有点费力,只好放弃。
房间里可供藏身的地方真不多。
……
忙了一整天,卓梦盈早已乏了,因此不曾久坐,进到折屏里面点上灯,取下玉簪,来到盆架处洁面。
盆架与梳妆台挨着,都在衣柜对面,柳煜透过衣柜的缝隙朝外看,看到卓梦盈背对着自己,自觉是个溜走的好机会,便慢慢打开柜门,将脚伸了出去。
对面,卓梦盈洗完脸,一抬头,恰好看到镜子中的衣柜里伸出来一只脚脚,一下子吓得脸色惨白,登时心就凉了。
“啊!!!”
柳煜听到她叫,一时慌乱起来,蹬蹬蹬三步并两步冲上前来,果断挥起手刀劈了下来。
然后,
“欸?你怎么没昏倒?”
……
夜晚,是休息的时间,有些地方却很繁忙。
春辉楼,作为灞州城数一数二的春楼,老鸨子卖力的招呼着。
“呦!这不是来福哥吗?快请快请。”老鸨子谄笑着凑了上来。
“去去去,你来福哥忙着呢,快去叫几个人,准备一顶轿子跟我走。”
老鸨子喜道:“又有货了?”说着从袖中掏出几两碎银子塞给来福。
来福收起银子,乐呵呵道:“有货,只要你年年孝敬好我们老爷,就不会缺了你的,行了,别废话了,快去叫人。”
黑夜里,一行人一顶轿子穿街走巷,最终进了一家大宅子。
来福将众人安置好便走进内院,来到老爷卧室门前,轻敲两下,道:“老爷,人都安排好了,轿子也拉来了。”
“行了,下去吧。”
屋子里,王老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朝卧榻走去。
床榻前是一张扶手椅,两侧侍立着两个丫鬟,一人托一只盘子,盘子上放着各色糕点,果脯以及美酒。